狐傾傾皺皺眉,隨我眼神看向懸崖,但此時的懸崖之上已被濃密的雨霧所模糊成一團,她只能無奈兮兮的看向我:“味精,那怎么辦嘛?”
“什么怎么辦,一只山妖而已,不足為懼?!蔽覜]想到她會來這句。
此時的山間已淪陷為一片雨霧,雨滴如按摩一般劈里啪啦拍在我們背上,在雨聲侵襲之下,小聲說話很難聽清,也許正是這原因,狐傾傾沒說話了,第一次像個乖媳婦兒似的,愁眉苦臉用手擋著額頭隨我一起等陳北劍他們倆。
很快他們兩個穿好了雨衣,急匆匆朝我們跑來,黃小月對我大喊一聲:“衛(wèi)先生,這雨太大了,雨衣根本防不住啊,我的意思是先不進山了,找個地方避雨行么?”
我心想雨那么大,一時半會停不了,進去晚了怕白詩涵和李各方他們出點岔子,就搖頭說非進去不可,叫他們跟緊我,遠離兩邊懸崖走峽谷最中間,避免山體滑坡,或是人為落石等風險。
黃小月有點不理解,跟在身后喊道:“衛(wèi)先生,我記得沒錯的話,這條峽谷大概也要半個小時才能走出去,到那個山村,要想進山還得走過山村才行呀,實在不行找個地方等雨停了再走吧?雨太大了!”
她不說還差點把廢棄山村的事忘了,就問她大山丫子的正山距離山村多遠,她說得翻過一座小山峰,路雖然不遠,但爬山很辛苦。我想了想,就說到山村里找地方休息,此地不宜久留。
黃小月聽我這么說,只好默認了,但很不開心的樣子。
由于雨勢不減反增,說話靠大嗓門太費力氣,大家只能悶聲享受著雨滴捶背之感,往峽谷深處快步跑去,一開始還拉著雨衣帽子各種避雨,但很快雨衣一點點被大雨攻破,一個個索性撒開腳丫子狂奔了起來。
二十分鐘左右,我們跑出峽谷來到了一個大山谷中,這里雨勢不小,但雨霧淡薄了許多,泛白的大山之中,看到一個三角形的山溝,左右各有峽谷深入,中間則是一座小山峰。
黃小月指著小山峰的山腳對我喊,那就是以前的山村了,從小山峰翻過去就是大山丫子,從兩邊的峽谷進去也行,但是路很遠。雖然大山丫子有十七座小峰和八座大峰,但這些山峰都是一座挨一座,專心走的話,正常天氣一天能逛完。
聽完黃小月的介紹,我在心里大概分析一陣,以著李各方那家伙的尿性和進山時間判斷,他們頂多趕到山村附近,大雨之后必定在附近尋找避雨地點,可惜大雨將大山?jīng)_刷一遍,誰也看不清腳印。
我叫大家繼續(xù)趕路,一口氣來到了廢棄山村中,依稀看見很多荒廢多年,雜草叢生的住房廢墟,連木頭都倒在地上變成殘渣了,媽的,還想著找一座廢棄屋子避雨,這下行不通了。
只好問黃小月附近哪有山洞出現(xiàn),黃小月揉著濕漉漉的頭發(fā)想了半天,才說那小山峰路邊就有一個,當年有石梯子往上延伸,路邊的一個小洞穴還被裝飾了一下,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就不得而知了。
我叫她帶路,從廢棄山村中間繞了幾分鐘后,來到了山峰腳下,石梯子還在,但已是殘缺不全,大多被倒下的樹木和塌陷的泥濘覆蓋了,長滿了雜草。
此時山林中狂風四起,樹木被吹得狂魔亂舞,黃小月好像很害怕,一陣小跑帶我們來到她說的洞穴,是一個不大的野山洞,洞口也被雜草深度覆蓋,并且看不出有人進去的痕跡!
這可怎么辦?
不管了,帶大家走進洞穴,入口能同時容納兩人左右,里面漆黑一團,當時原本全身濕透,看到這樣的地方渾身不舒服,但當我們打開手電筒之后,卻看見洞穴中十分干燥,堆積了很多樹葉,整個洞穴深度不超過十米,也沒什么安全隱患。
剛到洞穴里的時候,還想著在此短暫休息后繼續(xù)頂著雨尋找李各方他們,然而,外邊“咔嚓”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以及比剛才刺耳數(shù)倍的雨聲瞬間斷了這念想。
找地方坐下后,陳北劍這家伙迅速用干樹葉生了一堆火,大家圍著火堆大口喘氣,整理濕漉漉的雨衣和背包。
“我說師弟,剛才要在峽谷外面找地方避雨,咱也不至于徹底變成落湯雞啊,你好像很著急進山?”陳北劍有點抱怨的看著我。
我心說狐傾傾在旁邊,不然你以為想瞞著你?當然,我并不怕狐傾傾和白詩涵在山里見面,畢竟偶然撞面和早有約定,是兩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