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一禪已然明白,為什么葉川堅持用泥佛,又忽然改口的原因。主要是寺院的風(fēng)水,已經(jīng)改變了,再也鎮(zhèn)壓不住氣運。香爐峰的風(fēng)水氣脈,不再為寺院所用,這種情況下,寺院用不用泥佛,也無所謂啦。
想到這里,一禪很不甘心:“師父,要不然……”
“不可能?!卑资蜕忻靼滓欢U的意思,干脆直接的搖頭,斷了一禪的想法:“宗教局,不會同意的?!?br/>
寺院十分健全,沒有任何的破敗,宗教局怎么可能同意修整?
“哎?!币欢U無奈,就算不死心,也沒辦法。
“你們在說什么呢?”高陽有些不耐煩道:“他說只能用泥佛,就只能用泥佛呀?你們干嘛信他,不信我?”
“我在學(xué)校,學(xué)的是雕刻,石雕木雕,都在行?!备哧柵男乜诘溃骸澳銈冊敢獾脑?,我可以幫你們,雕刻一尊大佛,絕對比泥佛強。”
一禪斜視一眼,充滿了不屑。他有些明白葉川的心態(tài)了,對于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人,就相當(dāng)于跳梁小丑,冷眼旁觀就好,不必搭理。
“好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別亂說話?!笔捗鹊K于同學(xué)的情面,勉強開口道:“黏土送完了,你回去交差吧?!?br/>
“萌萌!”高陽瞪大了眼睛,一副心若死灰的表情,可憐兮兮的模樣,就像是一只慘遭拋棄的小狗。那情形,就好像是蕭萌始亂終棄,過河拆橋一樣。
孰不知,這樣的姿態(tài),更讓蕭萌覺得厭煩。
“……大師,你打算什么時候開工?”蕭萌轉(zhuǎn)頭,看向了白石和尚,躍躍欲試道:“別忘記,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呀?!?br/>
“肯定不忘?!卑资蜕形⑿Φ溃骸皳袢詹蝗缱踩?,我打算一會兒,就動手了。”
“太好了?!笔捗热杠S道:“那我們留下來幫忙。”
“什么事情呀?”高陽死皮賴臉,硬湊來道:“我也可以幫忙的……”
“我們?nèi)硕?,不差你一個?!币欢U嫌棄道:“你還是回去吧,我們只是普通的小廟,容不下你這樣的大才?!?br/>
“沒事,我不介意。”高陽臉皮很厚,仿佛沒聽出弦外之音。而且他也有幾分小聰明,只是前后一聯(lián)想,就有幾分明悟。
“你們是要用這些黏土,做一尊大佛是吧?”
高陽眼睛一轉(zhuǎn),就若有所思:“萌萌,他們答應(yīng)你什么事情?是不是要用你的畫,作為捏造的標(biāo)準(zhǔn)?”
看來高陽平時很關(guān)注蕭萌,也知道蕭萌在敦煌回來,畫了一幅作品,所以一猜就對,準(zhǔn)確的還原事實真相。
蕭萌不說話了,她也沒料到,高陽竟然這么雞賊,這也能猜到。
“我說對了,是吧。”高陽察言觀色,立時得意笑道:“那我更不能走了,他們這些人,哪里有什么經(jīng)驗,只會糟蹋黏土而已。”
“我就不同了,去年泥塑的手工課,我可是拿了全班第一名?!?br/>
高陽志得意滿道:“我來捏,肯定幫你把作品完美復(fù)原出來,絕對一模一樣?!?br/>
“……不勞你費心?!?br/>
一禪沒好氣道:“這事我們自己來,用不著你幫忙?!?br/>
“別不識好人心。”
高陽嗤笑道:“你們這些和尚,懂得什么叫泥塑嗎?不要說一尊大佛,有本事你們捏個最簡單的蘋果,估計你們也捏不成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