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莫斯年緘默不語,顧維周也不敢再繼續(xù)這個話題,隨便扯了兩句,就找了個由頭,約著狐朋狗友去夜場嗨了。
莫斯年坐在原地沒動,煙頭戳熄在煙灰缸里,他看了眼旁邊的傅沛:“明天一開盤就壓了薄家的股價?!?br/> “是?!?br/> 他是真要逼得薄暮白無路可退,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打法換作以前,莫斯年不會干,但現(xiàn)在,一想到林染在另一個男人身邊,他沒耐心耗下去。
百年家底和一個女人,他倒薄暮白能耗到什么時候。
傅沛猶豫了片刻:“陸南青那邊,需要派人留意一下嗎?”
莫斯年臉上不見波瀾,冷淡地勾起唇角,深眸幽暗:“他也配?”
林染這一晚上睡得很踏實,第二天睡到了日曬三竿,醒來早午飯混著吃了,剛放下筷子,就被莫庭生叫到了書房。
“林小姐,上個趴在我書房門口偷聽的人,已經(jīng)喂魚了?!蹦ド樕惶每?,照他這個地位,有人敢偷聽他的墻角,割耳斷腿都是應(yīng)該的。
但林染知道他不敢對她怎么樣,閑閑地喝了口茶水:“莫老,我人不在薄暮白那,他擋了這無妄之災(zāi),我心里很過意不去。莫斯年那邊,請您出面,否則,我就自己出去?!?br/> 莫庭生眼里精光一掠:“你威脅我?”
走到如今這一步,林染其實沒什么好怕的了,更何況肚子里的小東西,是她最大的籌碼,能用上的日子,也不過這懷胎十月。
她笑笑道:“莫老爺子占了我和您親兒子那么大便宜,幫我個小忙總不過分吧?”
莫庭生知道她什么意思,肉眼可見的黑了臉。
“麻煩老爺子了?!绷秩咎鹛鹨恍?,心里明鏡似的,她要是肚子里沒這個種,莫庭生現(xiàn)在肯定想弄死她。
阿元匆匆走進(jìn)來,似乎有要緊事要跟莫庭生商量,林染就很識趣地走了。
沒成想,剛離開書房,往前走了沒幾步,就撞見一個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的人,她微微頓了一下。
白纖楚今天穿著一條阿瑪尼的修身長裙,栗色的長卷發(fā)每個弧度起伏都精心設(shè)計過,在燦爛的秋陽底下,精致得像個假人。
這就是莫庭生認(rèn)定的兒媳婦。
林染知道她不會認(rèn)出自己,垂在身側(cè)的手緊了緊,面色端得很淡定,主動叫了聲:“白小姐?!?br/> 昨晚上顧維周玩嗨了,口風(fēng)不緊,說莫家老爺子,在南園金屋藏嬌。
如此勁爆的消息傳到白纖楚耳朵里,她本以為是顧維周喝大了胡扯,沒當(dāng)回事,可今天來找莫庭生,居然還真碰到一個年輕女人從他書房里出來。
這莫非就是……?
她頗為稀罕地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女人,長得一般,身段不錯,尤其是一身看不出牌子的衣服,光看布料可就不便宜。
家里的傭人穿不上,那這女人……白纖楚心里有了算計,不免鄙夷,可她瞧不上眼,但莫老爺子稀罕。
“您好?!卑桌w楚端出得體又溫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