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世事多變,當今的帝后該也是民間美談。
薛凌沒有上前去打擾,繼續(xù)熟悉著府里地形。身旁綠梔換了個地樣樣都新鮮,也閑不下來。
這一轉(zhuǎn)眼,日子都過到了一月末,再過幾日,就立春了。蘇府來送果子,已經(jīng)送了有個七八天。
魏忠叫苦不迭,這個三小姐住了這般久還不走,樣樣都挑最好的,日常一應(yīng)開支只管張了大嘴要。短短數(shù)日花銷比過去一月還多。那些山珍海味,流水一樣的買,他又沒法明面拒絕,實在難熬。
今天才清凈片刻又有小廝來報,說齊三小姐發(fā)了好大脾氣,非說下面人偷她果子,害她自個兒不夠吃。
“以后讓來人直接送到夫人院去,別再經(jīng)手了,你們是群豬嗎”?魏忠罵完后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懷疑送進來的東西有異,那是肯定的。搜了這幾日,什么也沒有。這府里又是一群蠢貨,底下人他喝斥兩聲也就止住了,那幾個貌美嬌妾要拿什么,哪里攔的住。
既然沒什么問題,干脆直接讓送那位屋里去,再有人沾手,也不關(guān)他的事。怎么來個小丫頭片子,這日子突然就難過起來了呢。
蘇府的人終于私下見到了薛凌。借著綠梔點水果的功夫,薛凌確認了一下四周無人,才把齊清猗扯出來。
孕兩月有余了。
薛凌將信交給來人,一請?zhí)K夫人想辦法安胎,二請霍云婉盯著魏塱何時知道此事。
屋外清風(fēng)拂面,春色大好。屋內(nèi)卻是如臨大敵,齊清猗看著這個三妹妹幾日之內(nèi)判若兩人,完全不知如何自處,像個木偶隨著薛凌說什么就是什么。
一切安排妥當,薛凌稍微收了收心。她觀察了這幾日,府里除了一群下人斂財,倒是太平的很。應(yīng)是陳王的表現(xiàn)太讓人放心了,何況他是個廢人,絕無翻身可能,頂多是指證一下什么。
院墻外倒是十二個時辰有人盯著,但從來不進院。想來是魏塱防著有什么人暗地里與前太子往來。除此之外,再無需要留意的東西,這種局面,甚好。至少在魏塱發(fā)現(xiàn)齊清猗懷孕之前,大家還能相安無事。
快,則一月,慢,就看齊清猗的身子幾月顯了,她又沒懷過孩子,哪知道能熬多久。
送走了蘇家人,回到院里,薛凌發(fā)現(xiàn),好家伙,陳王那幾個美妾竟坐了一屋。
齊清猗的院里,常年沒人來的。來做什么?陳王不能人道,大家都知道。家里的事兒又不是王妃說了算,誰還來孝敬不成。
今兒就不一樣了,這幾日薛凌日日讓蘇府送東西,那她們都要拿一份的,今兒突然就沒了,怎么忍的下這口氣。看著送東西的人一走,一起敲了門。
剛好薛凌不在,齊清猗已經(jīng)把果子分了個干凈,偏人還不走,吵著以后也要這待遇。
薛凌本來是有好多事要跟齊清猗交代的,進來一看這個場面,氣不打一處來,吼著讓綠梔去把魏忠叫了來。
魏忠都等半天了,他就知道要鬧這么一場,趕緊跑了來解釋道:“三小姐,這幾位姨娘,都是陛下賞的。平常夫人寬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