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是真槍,開了保險那種,頂在張易的腦門時,張易感覺到了冰冰涼。
女人拿槍的手很穩(wěn),似乎這種事,她經(jīng)常做一樣。
張易沒敢亂動,坐在后面的劉文帥也沒有任何動作,因為在這種時刻,只要釋放出一點錯誤信號,那么張易或者是他劉文帥就肯定會死在這個寧靜的清晨。
面包車里跑出五個人,兩個打開后車門,將劉文帥拉下車,兩個打開駕駛門把張易拉下來,并快速的用繩子捆住張易和劉文帥的雙手。
他們很專業(yè),捆綁的速度非常嫻熟快速。
至于第五個人,則上了駕駛位,倒檔加油,快速駛離此地。
一切都是有計劃的,分工明確,有條不紊。
“大姐別開槍,別開槍啊,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配合你們行吧?!睆堃状綑C會一個勁的討好。
“上車!”中年女子也上了面包車,她坐在副駕駛上,轉(zhuǎn)過身,槍口對著張易和文帥,另外幾人也繼續(xù)押著二人。
劉文帥很清楚,這些人抓的是張易,他只不過是被張易連累了,同時他也非常好奇,張易這是得罪什么人了?竟然動槍?
而事實上,張易腦袋里也畫著魂呢,他心中雖然有大致的猜測,但他并不敢確認這伙人是誰的。
他有兩個猜測,一個是京城紅棍曲揚找人報復他,不過曲揚又只是紅棍而已,他不可能這么迅速的派人來到上海抓捕自已吧?曲揚沒那個實力,所以要是曲揚的話,那有就點牽強。
而第二個猜測就是農(nóng)家,鼎盛的農(nóng)家,許嘉允要合作討好的農(nóng)家。
農(nóng)家人一直在找他的,只是他也一直避而不見。
不過農(nóng)家人如果找他的話,是不可能動槍的,所以這個猜測也有點牽強。
“大姐,您是要劫財呀還是要劫色呀?要劫財?shù)脑挘瑒偛拍莂6一賣,也好幾十萬呢,我沒錢啊,我就是一臭司機,這哥們兒也是一小大夫,我倆都給別人打工的呀!”車子開了一會后,張易開始說話了,其實仔細想想后,張易就認為這些人有所圖了,沒想害自已的命,如果想害自已的命,又何必綁自已?拿槍直接把他崩了豈不省事?
所以這時候他知道,就算自已啐嘴,對方也不會殺他,最多被打兩下罷了!
“閉嘴,媽-的!”果然,他剛一問完,夾著他的兩個人就惡狠狠的一人對著心窩來了一拳。
張易就裝著疼一樣的躬下了腰,然后就一聲不吭了。
倒是劉文帥,安靜得很,一動不動的,也不問也不急。
車子開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后,黑衣人給他和劉文帥戴上了黑頭套,這是防止他們記道。
很快,車子似乎駛出市區(qū),并顛簸起來,一路上誰也沒說話,包括中年女子,包括幾個黑衣人。
足足行走了兩個多小時后,車子才緩緩停下,然后張易和劉文帥就被押下車。
而張易這段時間一直用意念觀察四周的,雖然被蒙上了眼睛,但他把來時的路線和公路標示牌都記了下來。
這里距離上海市區(qū)很遠,而這里也是一個鎮(zhèn)子,叫李家鄉(xiāng),他們進入的地方,是一家私人作坊式的酒廠,廠地很大,整個廠區(qū)都有一股酒糟的味道。
“怎么帶回兩個?”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而張易用意念探過去時,發(fā)現(xiàn)這人也是個四十左右歲,戴著個金邊眼鏡的男子,個子不高,顯得很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