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張揚的這聲鬼喊辣叫轉移了鬼少年的注意力,我從桌子上方抽出了桃木劍,沖上前就對著那鬼少年的面門劈去,饒是他反應迅速,卻還是被桃木劍帶到了一點。
鬼少年大叫一聲,然后捂著臉消失不見了。對此我并沒有感到松了一口氣,心里反而暗叫不好,這只鬼十之八九沒有走,只是隱身了而已。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不敢掉以輕心,慢慢挨到了桌子邊,從抽屜里拿出了牛眼淚涂快速抹在眼皮上。使勁眨巴了兩下后,我睜大眼睛往房間四角掃視去,奇怪的是什么都沒看到,可明明房間里的陰氣還在嘛。
納悶間,我頭頂上方慢慢垂下來一張翻卷著白皮的臉,晃悠悠的與我四目相對,原來這鬼東西懸掛在天花板上,正在試探我呢。
我在心里低笑一聲,然后假意四處張望,那鬼少年倒是機靈,貼那么近來試探我,假如我現(xiàn)在對它動手的話,桃木劍不一定劈得到它,但肯定會先甩我自己一個大臉巴子的。
鬼少年裂開黑漆麻烏的嘴,笑了,然后朝我頭頂吹冷氣,一股陰氣直鉆我周身骨髓,這種寒冷是由內(nèi)而外的那種,就像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冰蟲子從你的骨頭里啃噬出來一樣。
我屏住呼吸,然后一個出其不意的舉劍朝鬼少年的下巴刺去,它只顧著去吹我的陽火,沒有想到我早已識破它的真身,所以當下吃了一個對穿!這桃木劍豈是凡物,克制鬼物的效果立竿見影,鬼少年凡是接觸到桃木劍的部分都開始冒出焦黑的煙霧,陰氣被泄了不少。
鬼少年又驚又怒,顧不得與我糾纏,直接就從陽臺門縫里逃竄而出。
當然,這事還不算完,我找出了朱砂和墨汁,將兩者在一次性杯子里混合,然后用毛筆直接在陽臺推拉門上畫起了辟邪符箓,左右窗扇各一道,畫完陽臺門的,我又轉身畫起了走道門的。
等我收筆時,才發(fā)現(xiàn)羅鵬他們仨正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我。
“你畫這是什么鬼畫符?”羅鵬全身裹緊了被子,坐在床上問道。
“你小子懂個毛線,這是老子剛練會的辟邪符咒,這次免費畫,下次老子就要收錢了?!蔽覞M意的看著門上的符箓。
“這、這管用嗎?”劉鳳臉色蒼白的看著門上的符箓問道。
“只要你們不把它擦掉,那個鬼物就進不來?!蔽易叩阶雷忧埃岩淮涡员雍兔P放了下來,“天亮就沒事了。”
“要是晚上想拉屎怎么辦?”羅鵬上來了一句。
“扎好褲腳就行。”我佯裝嚴肅道。
“我日,夠歹毒!”羅鵬笑罵道。
“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哈,老子居然今天見到鬼了!”張揚的聲音因為興奮而顫抖起來。
這個倒是符合他糙漢子的性格,不記仇也不記打。
“別高興得太早,這東西看來已經(jīng)盯上咱們寢室了,它在寢室弄不到咱們不代表在寢室外就弄不到了。”我哼笑一聲,眼睛卻看向了劉鳳,“凡事有因必有果,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