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見我神情不對,胡老頭問道。
我看了一眼正在教育孫子的大娘,然后附到胡老頭的耳邊悄悄說了一句,“這個人我見到過?!?br/> 胡老頭眉頭明顯一跳,神情很詫異,“你是怎么見到的?”
這時大娘把目光轉向了我們,我只得暗中打了個手勢,示意回去再說。
從蔣財家出來,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我和胡老頭慢慢的朝蔣道德家踱去。
在路上,我把之前在王小丙家遇到的事跟胡老頭全盤托出。
“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點說?”胡老頭聽完后已經(jīng)是目瞪口呆。
“這不是沒料到會遇上這檔子事嘛,我原以為事情過去就過去了?!蔽矣悬c懊惱道,然后把手機里的照片給胡老頭看了一遍。
“看來這件事遠比我想的復雜啊?!焙项^皺著眉頭道。
說話間,我們已經(jīng)來到了蔣道德家門口。
剛進屋,蔣道德就出來了,見到我們回來他似乎很高興。
“喲,胡師父你們回來了,我正想出門去找你們呢,這不馬上就要吃晚飯了。”
圍著木桌坐下來,上面已經(jīng)擺了三菜一湯,分別是:干辣椒炒洋芋絲兒、麻婆豆腐、青椒炒臘肉和酸菜豆米湯。
蔣道德家老婆端過來一個電飯煲,舀了兩大碗冒尖兒的白米飯遞到了我們手中。
看到飯,我陷入了沉思。
這是把我們當餓死鬼打整嗎?
胡老頭倒是神色平靜的接過飯,就著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于是我們四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邊吃飯邊聊天,席間,蔣道德拿出一個白膠壺裝的散酒,說是要和我們喝幾杯,然后被胡老頭制止了,說晚上還有正事要做呢。
講實話,蔣道德家老婆雖然不是個好相處的人,但這廚藝還是值得肯定的。
晚飯過后,我們就拿著電筒、羊角鏟等工具上山了。
在蔣道德的帶領下,我們很快就來到了蔣財?shù)哪贡啊?br/> 胡老頭先是往手掌心吐了一泡口水,然后還搓了兩下,接著就拿起羊角鏟一鏟子掘進了蔣財?shù)膲炍舶?,沒一會兒就戳出了一個勉強供小孩出入的洞。
胡老頭把羊角鏟扔到了一邊,然后湊到了洞邊,將手電光伸了進去,側著半邊臉對著里面張望。
我和蔣道德傻不溜秋的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胡老頭的動作。
過了幾分鐘胡老頭就把手電筒收回來了,然后側著身子將整條左膀子伸進了墳洞,在里面掏起了東西。
就這么反復了好長時間后,胡老頭就把手收了回來,手上空空如也。
“余亢陽,你過來?!焙项^叫道。
我突然間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猶豫的走了過去。
果然,下一秒胡老頭發(fā)話了,“里面的東西我夠不著,我看你腿干瘦干瘦的,你伸腿進去把東西給我勾出來。”
我一聽哭笑不得,“師父,干脆讓我去折根樹枝得了!誰曉得里面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嚄!”
“叫你做你就做,還不相信我嘛?”胡老頭催促道。
我只得硬著頭皮把右腿試探著伸了進去,里面是濕熱的,感覺像是什么動物呼出來的熱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