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這么慢?!贝巴馔蝗粋鱽硪坏狸幊恋穆曇?。
我心尖一顫,是“胡老頭”!
蔣道德臉上扯出一個(gè)僵硬的、略帶得意的微笑,然后伸手就要去開門。
見狀,我操起一根板凳朝蔣道德的手砸了過去。
誰曉得這次他倒是靈活起來了,身形一歪就避過了,然后伸手打開了門插銷。
門被一把推開了,我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警惕的盯著大門中間的人影。
一只黑色布鞋率先踩在了門檻上,緊接著一個(gè)老頭就出現(xiàn)在了門口,他的臉籠罩在陰影之中,全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陰冷之氣。
“上次朱家村也是你小子吧?”一個(gè)憨厚樸實(shí)的男人站在了燈光下。
我盯著男人看了半天,最后才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道:“居然是你?!?br/> 我怎么都想不到,眼前的男人竟然會是之前在蔣家灣給我們指路的莊稼漢!
“怎么樣,我的路指得還準(zhǔn)吧?”莊稼漢臉上的憨厚質(zhì)樸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騭的眼神,“本來我的祭品是蔣道德,再過半個(gè)月,他就可以為我所用,沒想到你們多管閑事治好了他的‘鬼面痦’。嘿嘿,不過你小子八字全陽,倒是個(gè)難得的祭品,今天就拿你來祭祀了!”
原來他就是那個(gè)神秘人!朱家村石橋下的鬼齒鏈就是他一手埋的。
我感到又驚又憂,驚得是我終于找出了幕后黑手,憂的是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活著走出蔣道德家的大門。
莊稼漢朝蔣道德努了一下嘴,“把他抓住。”
蔣道德立馬從右邊向我包抄過來,而莊稼漢就靜靜的站在門邊。
我心都涼了半截,這下慘了!
審視了一下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我咬牙決定放手一搏。
只要莊稼漢不插手,我還是有幾分勝算的!
蔣道德拖著笨重的身體,雙手在空中左揮一拳右甩一掌的,好幾次險(xiǎn)些擊中我的鼻子。
我一溜煙沖到了桌子背后,和蔣道德圍著桌子對峙了起來,在你追我趕了好幾圈后,蔣道德似乎生氣了,然后一把抱住桌子,猛的將其掀翻在地,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
見勢不對,我反手抓起一個(gè)板凳,準(zhǔn)備把這孫子的腳桿打斷,讓他暫時(shí)無法行動但又不傷他性命。
“你們在搞哪樣!”突然,左邊的門打開了,一個(gè)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沖了出來,怒氣沖沖的指著我們大吼道:“你們是有病安!大半夜吵什么!”
在看到一地的狼藉后,女人更憤怒了,上前一把揪住了蔣道德的耳朵,“蔣道德,你是腦殼塞滿屎了嗎!半夜三更讓外人進(jìn)來就算了,還把桌子給我砸爛了!”
“還有你,你又是哪個(gè)?”女人放開了蔣道德,然后叉腰走到了大門前,盯著莊稼漢看了半天,“喲,我還以為是哪個(gè),原來是你這個(gè)外姓人啊,出去出去,在這點(diǎn)湊什么熱鬧!”
女人伸手就要推搡莊稼漢,卻被一巴掌扇翻在地。
“你敢打我?”女人坐在地上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莊稼漢,“就憑你這個(gè)孬種,也敢扇我?”
說完,女人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又去揪蔣道德的耳朵,“你眼睛瞎了嗎?這個(gè)外姓人上門來打我,你還不去還手!”
蔣道德沒說話,一把推開了女人。
女人愣了半餉,隨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始捶地跺腳、哭天喊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