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唯一的幸存者
青青旋風(fēng)般沖進(jìn)來,怒瞪著阿蓁,你到底對幫主用了什么詭術(shù)?幫主怎會聽你的話?
阿蓁并沒回答她的話,而是淡淡地道:幫我去漕幫的藏書閣,取些書過來,野史也好正史也好,反正有文字的就可以了!
楚君憐快死的消息,即便在漕幫的封鎖下,還是傳了出去,可見漕幫之中梁中天之類人委實不少。
而獨(dú)孤府中的人,并不知道阿蓁去了給漕幫二爺治病,梁氏一時半會還沒想收拾她,如今她焦頭爛額地要修補(bǔ)跟娘家的關(guān)系,加上阿蓁也搬出去了,她眼不見為凈,也懶得去想辦法對付她。
而劉捕快因著梁中天的事情,也對阿蓁多了看顧,他去找過阿蓁,得知阿蓁搬到馬棚之后,他陰陽怪氣地對獨(dú)孤平說了幾句話,無非就是說他刻薄寡恩之類的。
獨(dú)孤平自然不高興,但是人家是公門中人,不好得罪,只得生生忍下了這一口氣,也不許任何人去找阿蓁的麻煩,免得劉捕快那邊有什么話去回平南王,對獨(dú)孤家的生意有影響。
只是,他心中不免是要怨恨阿蓁的。
劉捕快去找馬屋找阿蓁的時候,小蓮告訴他說阿蓁去了漕幫為楚君憐治病,劉捕快有些詫異,連夜去回了平南王。
平南王讓他多些看顧阿蓁,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少不得是要馬上稟報平南王的。
身為公門中人,他自然有他消息的渠道。
前兩日便已經(jīng)收到風(fēng)聲,說楚君憐快死了,而想來為他治病的那倒霉大夫,也是難逃一劫的。
當(dāng)時,連大人都是這樣說,只是想不到,那大夫竟然是阿蓁。
他去回稟平南王,殊不知平南王卻早就知道,他告訴劉捕快,阿蓁會治好楚君憐的,不需要擔(dān)心。
劉捕快詫異地道:可以治好?這不太可能吧?毒王下的手,相信世間無人可救。
凡事總有例外的。平南王負(fù)手而笑。
劉捕快還是難以置信,但是他卻沒有再說了,拱手告退,夜深了,不妨礙王爺休息,卑職告退!
劉捕快走后,平南王走到王府湖中心的亭子里,一道紅衣悄然落下,站在他面前。
阿四,又去哪里浪蕩了?平南王聞得他一身的酒氣,不禁蹙眉道。
滾金邊火紅色緙絲織造的長袍上繡著一條騰飛的金龍,這在大周國,他是唯一一個除皇帝之外,可以繡五爪金龍的皇子,其余皇室的成員,必須除去一爪以示分別。
而自然,是不能繡九龍,因為,天下間只有一人可以繡九條五爪金龍,那便是當(dāng)今皇帝。
只是從緙絲長袍上的五爪金龍便可以看出當(dāng)今皇帝對他的重視,這位皇帝的第四子,顯赫家族敬貴妃所出。
他邪氣地倚在欄桿上,習(xí)慣性地手中提著一壺酒,酒氣外溢,香氣彌漫在空中。
你這般關(guān)心一個女子,就不怕阿蓀吃醋么?他肆意一笑,飲了一口酒,語氣懶懶地問道。
阿蓀比本王更關(guān)心她。平南王皺著眉頭,好了,瞧你沒個正經(jīng)的,今晚又去哪里了?別老是在外面浪蕩,早點回去休息。
我的醉月樓今夜開張,皇叔不去捧場么?他笑得十分燦爛,仿佛在炫耀一件頂有趣的玩意。
成親后,本王從不去那種地方,你知道的。平南王道。
冷逍陽微微嘆息,那真是可惜了,今夜的歌舞姬可都是從懷地招來的,那身段,那容顏,那嫵媚,豈是原先的醉月樓可比?
阿陽,凡事要有個度,若讓你父皇知道你這般胡鬧,說不定又氣得病重了幾分。
冷逍陽看著他,眸色烏黑,你知道,我最不喜歡人家這樣叫我的,我會以為你在叫皇兄。
平南王皺著眉頭,心底微微嘆息,這個錯誤,何事才能停止?你什么時才可以停止折磨你自己?
阿四!平南王繼續(xù)道:你父皇如今有病,若你晚上得空,就入宮陪陪他吧,你知道他最喜歡看見你的。
冷逍陽若有所思地側(cè)頭,喜歡我么?皇叔說這句話,不心虛嗎?
平南王瞧著他,他的眸子忽然變得清冷,臉上的張狂也收斂了一下,只是,依舊桀驁不馴。
紅衣御風(fēng)而起,轉(zhuǎn)眼便消失在他面前,空氣中,只留下一陣醉人的香氣。
地上,靜靜地躺著一個金色繡蘭花的香囊,他上前撿起,蘭花底下,繡著一個字符號,他知道,這香囊是給阿蓀的。
他用他的方式,守著年少時候許下的諾言,即便是現(xiàn)在的他,也不曾忘記。
楚君憐的病情繼續(xù)惡化,青青每日都會出去回報消息,分堂主們著急得不得了,都紛紛要求要到松竹苑去看楚君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