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zhǔn)備給沈子昂洗澡,傅老二忽然進來了。板著一張臉。
呵,他還不高興了。
他一把給我推開,“你出去,我來給他洗?!?br/> “用不著!”我給他推開。
我倆推來推去推了半天,誰也不讓誰。
沈子昂縮在水桶里,小心翼翼地道:“師父,要不我自己洗吧……?水……水都涼了……”
傅老二給我拉出房間,道:“他大小也十歲了,你比他大著幾歲?也不知道避嫌?!?br/> “避什么嫌?沒你那么多規(guī)矩!哎——?”
傅老二不由分說,把我提溜出來,拽進了另一間房,將我按在椅子上。我掙扎著要站起來,他忽然有些不適,喘著粗氣,氣息越來越重,雙手壓著我的肩膀,道:“你,你別動,我……我現(xiàn)在很不舒服……”
這又是來哪出?
我望著他,他眼眶發(fā)紅,面色也發(fā)紅,怎么有點兒像……有點兒像在紫蓬鎮(zhèn)時三尸蟲上腦的樣子?……不會吧?這時候想要快樂快樂?
他一只手覆過來,遮住我的臉,“你,你別這樣看著我……”
我只好把頭扭向一邊。傅老二好像確實不太舒服,放開我后,倒向了另一張椅子,兀自喘著粗氣,神志不清的樣子。
秦艽和成懿這時在門口鬼鬼祟祟,成懿問秦艽:“你那法子行不行???”
秦艽頗驕傲道:“當(dāng)然行了!老娘好歹是嫁過人的,不比你這個小毛頭懂?”
我打開門,二人嚇得往后急退三步。
“干嘛呢?”我不解。
秦艽和成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頗有點兒不好意思。我又回頭看了看傅老二的樣子,好像有點明白了,我問秦艽:“你是不是又使了你那個什么三尸蟲的妖法?”
雖然傅老二這個人不討人喜歡,可這種玩笑還是不能開的。郎希不是說了,這搞不好會毀了他的道行。再加上他如今是無道派的掌門宗主,咱們又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不惹事為妙。
秦艽噗嗤一聲笑道:“不是三尸蟲,是比三尸蟲更好的東西……”她探個腦袋進去看了看,問我:“怎么樣,起效了嗎?”
“起什么效?快別玩兒了,給他解了吧?!蔽业馈?br/> 秦艽笑得更歡:“這個藥我可解不了,得你來解?!?br/> “我?”
成懿也在一旁笑,給我笑得一頭霧水。
我懶得搭理他們,回房間一看,傅老二已經(jīng)原地打坐,一頭都是汗。成懿和秦艽進來,嘰嘰咕咕地笑個不停。
秦艽道:“看他這個樣子,今晚恐怕回不去了,你就吃罪吃罪,照顧照顧他吧!”
說罷,和成懿倆退了現(xiàn)身咒,跑了。
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把炭火挪開些,讓傅老二能散散熱。瞧這一頭的汗……腦袋頂上都冒青煙了……
他約莫打坐了一個時辰,才緩過來,但好像耗了不少力氣,就地躺下睡了。這可不行,天兒還涼,受了風(fēng)寒怎么辦?哎,終歸是我吃虧,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拖傅老二了。
我費了老大的勁,才將他拖上床。給他蓋好被子后,我也沒力氣了,就勢靠著他一躺。過了一會兒,他的手忽然搭過來,環(huán)抱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