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姓李,本名叫李小冰的。但入道以來,就改名叫小葉了。他們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被人摸清了路子。所以大家用的,也都是化名。就是黎叔的名字,怕也是假的?!昂琛倍郑行┗?。
小葉本來是某小學的教師,因為吃不得苦,所以辭職了。去讀了一年某劇學院的表演系,又放棄了。這才做起了妙手空空的行當。后來,被黎叔發(fā)現很有天賦,便帶在了身邊調|教。
對這行的手藝,小葉確實很有天賦,才入行幾年,手藝卻隱隱超過了幾個師兄弟,成了后起之秀。但因此,也隱隱受到幾人的嫉妒。如果不是黎叔壓著,怕是幾人要分道揚鑣、形同陌路了……
卻說食品車旁**擁擠,傻根正要掏錢去買吃的,卻不曾想身邊的少女,已經指縫間閃出一個鋒利的刀片,卻是要向他脖子下面掛著的帆布包底部劃去。
一邊的王小軍和婆娘待要上前,卻被早已盯緊了他們的幾個人緊緊卡住了位置,一時不得通過。擋拆這手藝,其實并不是發(fā)源于籃球,而是道上人常用的手段。后來在籃球行業(yè)發(fā)展起來,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后面車廂里,黎叔的眼角露出一絲微笑。憑小葉的手藝,這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不會再出什么岔子了。小葉他們幾個得手后,大抵不會再上車了。等那傻小子回到車上,再發(fā)現錢沒了,那就什么都晚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小葉旁邊一位端著剛從外面買來的一缸子熱豆?jié){經過的漢子不知道怎么著,手一歪,一缸子豆?jié){恰好倒在了小葉剛剛遞出的手上,打斷了小葉的動作。
“你找死??!”小葉勃然大怒,一邊抖著有些燙傷的手一邊厲聲問道。王小軍兩人已經擺脫了自己同伙的糾纏,急急貼了過來,動手的機會已經沒有了。大好時機,卻被一缸子熱豆?jié){給破壞了,豈有此理!
“對不起,對不起……”漢子手足無措,慌慌張張地道著歉……
何林靠在椅背上,透過窗戶,悠閑地看著這場鬧劇。有時候,不一定出手,動動精神力也不錯。千幻心法的應用,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其實,這個層次的爭斗,不到關鍵的時候,何林是不想插手的。自己插手,有些欺負人了??蓜倓偟囊荒?,王小軍有點不給力了,盡管知道錢或許會追回來,但何林還是忍不住動了動精神力。
不遠處,黎叔卻皺起了眉頭。這也,太巧合了吧。那漢子,黎叔看得出,不是道上的人,可偏偏,就壞了小葉的事。這,有點詭異了……
等王小軍和婆娘護著傻根回來,火車已經快要啟動了。隨著他們三人,也陸陸續(xù)續(xù)上來了幾個人,然后火車繼續(xù)前行。
看著新上來的幾個人,何林暗自皺了皺眉頭。何林一直以為,電影里劫匪的事情是導演安排進去的,是其實并沒有的東西??珊笊蟻淼膸讉€人,卻讓何林感覺到了詫異。
新上來這幾個,明顯是個團伙,兩個去了車廂的前門、一個去了后門,還有兩個在過道里擠來擠去,與車上一個一直埋頭“讀書看報”的家伙眉來眼去的,看起來就不地道。精神力掃過,發(fā)現他們身上帶著兇器,中間過道的一個甚至揣著在這車廂里比槍還有傷害力的東西——土制的**。大抵,平常是用來崩魚的。
“這是一幫,同樣盯上了傻根的亡命之徒啊?!焙瘟中闹邪祰@:“傻根這小子,真是多災多難啊……”前世,真不知道這一切是怎么過去的。
但這些人打劫,大抵要等火車快進站的時候吧,要不,等**反應過來,他們總不能跳車吧,還真當鐵道游擊隊呢?還別說,這嶧州還真是傳說中的鐵道游擊隊的故鄉(xiāng),自古民風彪悍,與南方大不相同。
火車前行了一陣,大抵快要接近溫河縣站的一個小站時,幾個劫匪正蠢蠢欲動,正待發(fā)作,前門,一個**匆匆忙忙走了過來,讓這幾人嚇了一跳,當時就焉了下來。邪不勝正,自古如此,哪怕是兇悍,這些人看到制服還是有些心里打怵的。
這時,車上廣播也響了起來。大抵,一個孕婦臨產,需要輸血。過來的**也是為這事,在那里大聲吆喝著。幾個劫匪在心里大叫著晦氣,卻也不敢動絲毫。
當廣播響起第三遍的時候,傻根再也坐不住了。轉過頭去問何林:“大兄弟,這獻血,一次要獻多少呢?”
何林心里苦笑,卻不答他。對面的王小軍卻接了過去,沒好氣地答道:“一杯!”
“那俺身上有多少血呢?”
“一盆!”
于是,傻根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對那個乘警說:“俺去獻一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