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教不信佛,他覺得滿天神佛口中的普度眾生無所不能很是無趣,那些禿驢們更是腐朽的很,但就這輩子來說,余教并沒有見過佛,所以他曾經(jīng)有過敲一敲禿驢們的光頭的想法一直沒有得以實施。
雖然相當(dāng)?shù)倪z憾,但現(xiàn)在說到佛卻是跟余教現(xiàn)在的想法沒有關(guān)系的。
余教信的是緣分,沒記錯的話佛教好似有提到過緣分,相遇便是緣,前世的緣,今世的果。就算是錯了也不用在意,畢竟在余教看來,這輩子應(yīng)該是不用跟佛教子弟打交道的。
說了這么多的緣,著實不是余教閑的發(fā)慌——他是有點慌,但卻是因為就在他的面前一張桌子上,一盤小小的司南在不斷地顫抖,指向左右飄忽,最終定向了一個方向。
余教挑了挑眉,當(dāng)下深吸一口氣,將指南收回,從顫顫巍巍仿佛快要散架的椅子上跳了起來,身后椅子終于承受不住而四處散開。
余教沒有在意,走出了這件破敗的屋子。視野頓時開闊起來,山,視野所及之處皆為山。山上荒涼,甚至不見有動物經(jīng)過的身影。余教走至一突起的小山丘,看向了遠處的山腳,那是一座小小的村莊。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突然之間,余教仿佛發(fā)瘋一般對天長笑,聲音之大,隔著數(shù)座山內(nèi)的野獸們都感覺有人在挑釁自己的權(quán)威,也是發(fā)出了回敬一般的怒吼。
余教不以為意,這附近的野獸早就被自己所驅(qū)趕,為的就是給村莊一個安全舒適的環(huán)境,偶爾還要放一些危害性較小的野獸進去讓村民們改善一下伙食。
余教右手輕輕向后一擺,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從余教的腳下散發(fā)而出,漫過了身后的山丘,每經(jīng)過一處,都會化出一座座建筑,當(dāng)波紋散盡,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浩蕩無比的宗門!
身后的破舊小屋早已不見,取之而代的是一座高大的石門,最上方刻著三個大字。
萬潯門!
余教回過身,看了看眼前的波瀾壯闊之境,相當(dāng)?shù)臐M意,隨后抬頭看了看石門上的大字,頓時吸了一口氣,喃喃道:“這要是以后問起來這宗門名字的含義怎么解釋啊?!毕肓讼?,余教晃了晃腦袋,不在將他放在心上。
嘛隨緣嘛,順手而為順手而為。
一切處置得當(dāng),余教再度看向了山腳下的小村莊,神色越發(fā)溫柔起來,俊朗的面孔上帶起了一絲微笑,仿佛是在跟某人說話一般,輕聲道:“我就先去看一眼?!?br/>
說罷,余教騰空而起,來到了村子內(nèi),來到了一戶人家的門前,聽到了其中傳來的哭喊聲,以及那喜極而泣的話語:“娘子,出來了!是個健康的男兒,你聽他哭的多有力啊!”
余教撫著下巴,聽著屋內(nèi)的話語,心中很是緊張與興奮,健康好啊,健康的男……男!
余教撫摸著下巴的手停下了,意識開始模糊,這,怎么會是一個男兒!不會是哪里搞錯了吧!但仿佛是為了提醒余教一般,一道女聲從屋內(nèi)傳來:“快讓我看看我的兒子,誒,你看著眉眼,多像你?。 ?br/>
余教雙手麻痹不能自已,顫抖地掏出司南,繞屋三圈仔細(xì)確認(rèn)了屋內(nèi)那男娃就是自己一直在等待著的人,險些氣地吐血三尺,但隨即他又冷靜了下來,將司南收回,仰天長嘆。
男兒便男兒吧,只要人還在便足夠了。
余教低頭罵娘,而后騰空而起,往山上奔去,只聽一句話語悠悠飄蕩在空中回響。
“咋地會是一個男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