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鄭從15樓休息室打著哈欠出來，看見衡逸坐在大廳內(nèi)的讀書休息區(qū)在看書。

    明媚的陽光照在書和他的身上，讓他看起來不那么陰氣沉沉的。

    衡鄭走過來，衡逸余光看見他，將書合上拿在手里，是一本白皮書，沒有書名。

    衡鄭問他:“你中午不休息一下嗎?”

    “不用的，我不是很累，而且這書很有意思。我沒怎么讀過書，鄭哥，這書我可以借走的嗎?”衡逸晃了晃手里的白皮書。

    衡鄭將搭在肩上的工作服穿上說:“當然可以，平時也不會有人看書，大家都會玩玩手機或者睡覺。你可以多拿幾本，什么時候看完什么時候還都可以?！?br/>
    “不用了鄭哥，既然你醒了，那什么時候出發(fā)?”

    “就現(xiàn)在。”

    衡鄭大喊一聲：“小蒙!”

    “來了來了鄭哥!”

    休息室內(nèi)又鉆出來一名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看外表的樣子年齡和衡逸一樣大，全名叫李蒙。

    之前就和衡鄭就是一組巡邏隊，現(xiàn)在衡逸也加入了。上午時兩人就已經(jīng)互相認識。

    李蒙向衡逸擺擺手，后者也點頭致意，算是打了招呼。

    衡鄭從一旁拿過鑰匙，發(fā)動汽車后示意兩人上車，隨后開進車輛專用電梯里下到一樓，從辦公樓的后門開出，開始巡邏。

    “我還以為我們是走路巡邏?！焙庖葑谲嚿险f。

    李蒙手里拿著個小本子和筆，涂涂寫寫地記著什么東西。

    “嗯，一個區(qū)還是很大的。因為調(diào)者人數(shù)比較少，管不過來，只能把負責管理的地域擴大一些。這就需要我們這些普通平民老百姓來幫忙巡邏了。調(diào)者工作樓也般建在一個區(qū)的中心，方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斜出沒的地方。沒有事是不會外出的?！?br/>
    “那排名靠前的幾個區(qū)就不能多排些調(diào)者下來嗎?”

    李蒙搖搖頭，“排名靠前的區(qū)域地方范圍更大，人口更多，人多也就意味著潛在的斜越多。一旦出事后果會很嚴重，自然需要更多的調(diào)者能夠隨時看著。而且……”

    “而且前面的調(diào)者無論是得到的待遇還是權(quán)力都比后面的要好的多，所以愿意下來的調(diào)者都沒幾個?！币恢痹陂_車衡鄭接過話茬。

    李蒙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衡逸:“是這樣嗎……”

    “唉——”衡鄭又嘆口氣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很多了，你們應該知道十二年前斜物泛濫的那會。家家戶戶都不敢出門，都躲在家里。盡管這樣還是會有斜強行闖入濫殺無辜群眾。調(diào)者們管都管不過來，天天在外面和斜戰(zhàn)斗，大家都躲在家里吃送來的救濟糧?！?br/>
    李蒙急忙附和道:“對對，那時候我都躲在家里，上學更不用說了。爸媽也是在家待著，到處都是停業(yè)關(guān)門的。我記得那時候我那一棟樓好像是住在一樓有戶人家，大白天的，被一只斜從窗戶闖進去都給殺害了。我也沒敢看，是爸媽告訴我的。”

    “哦，那后來呢？”衡逸饒有興趣地問。

    衡鄭接著話題說下去，“后來調(diào)者總部那邊就決定派遣兩位S級的調(diào)者前往尋找斜物的源頭，并負責將其處理。而另外兩位S級就負責守護在城里。在外出的兩名調(diào)者中有一位在當時如日中天的S級調(diào)者，叫衡曉楓。這你應該知道。他就是當時最強的調(diào)者，即便是其他三位也無法與之比肩?！?br/>
    衡鄭踩住剎車，停下車等紅綠燈，接著往下說，“也就是他找到了斜物的源頭——斜源。據(jù)說是在沙漠金字塔之中的暗室內(nèi)。他傳回訊息后就孤身前往處理。另一名外出的S級調(diào)者隨后趕至?！?br/>
    綠燈很快又亮起，衡鄭發(fā)動汽車往前駛?cè)?。李蒙當時還小，不知道這些，像聽故事一樣催促衡鄭繼續(xù)講下去，“后來呢后來呢?鄭哥你不要擠牙膏似的啊!”

    “別急啊年輕人，聽故事要有耐心。”

    衡鄭不再吊他的胃口，接著往下說，“后來那名調(diào)者大人死在塔里，另一名外出的S級調(diào)者去查看時既沒找到尸首，也沒有找到斜源。但從那天起，街上的斜的的確確死了一大半，斜核掉落一地。但也有斜沒死，跑了。再后來就是你們現(xiàn)在所看到的這樣了?！?br/>
    李蒙聽完后坐會自己的位置上，嘆口氣說:“真是可惜啊，十二年了，也沒有新的S級調(diào)者出現(xiàn)，就算是最強的調(diào)者也沒能徹底解決斜嗎?”

    “話不能這么說，以一己之力消滅大半部分的斜已經(jīng)很強了，他可以稱得上是大家的英雄了?！?br/>
    就在兩人聊天時，衡逸插嘴道：“不如說是其他三個調(diào)者太沒用了吧?”

    兩人一驚，衡鄭急忙止住他，“噓——衡逸啊，你還是個新人，這種話不能亂說，傳到調(diào)者大人耳朵里可不太好。咱們畢竟和人家的社會地位不同，這種話不是咱們能去議論的。”

    “難道不是嗎?四個S級調(diào)者時斜物泛濫就算了。最強的換走了一半多的斜，其他三個卻沒做什么。十二年了還沒有新的S級出現(xiàn)，而僅僅只是剩下殘余的斜也處理不好?？磥硎亲顝姷臓奚屗麄冞^上了舒適的生活，不再去管平民群眾的死活?！?br/>
    衡逸平靜的說著，這些和他其實都沒有關(guān)系，無論是誰死了，他都不會在意，但他就是想說出來。

    其余兩人都沉默以對，衡鄭還是開口了，“衡逸，不管你怎么想都行，但就是不要在外面亂說，好嗎?”

    “嗯，我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br/>
    衡鄭暗自嘆氣，他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但他不能說，也不敢說。特別是在外面的時候。人多耳雜的，有不少他這樣的人，衡逸只是把大家的想法說出來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