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光頭大漢聞言抬頭向天上看去,就見朦朧的星光下,數(shù)十米的高空中,有一個身穿漢代長衫,衣衫飄飄,腳踏虛空,背負(fù)雙手的老者,如同在世仙人一般懸浮于眾人頭頂。
“紅色內(nèi)褲?臥槽,真是超人?”有個酷愛美漫的光頭小弟驚呼起來。
隨后光頭們轟然炸開,驚呼不斷,竟然有人能憑空站立,飛在空中,他們被驚呆了。
“怎么可能?”
“人怎么能在天上飛?”
“難道是我們眼花了?”
所有人都被嚇愣住了,目瞪口呆的看著天上的老者,對方腳下一團(tuán)縹緲的云氣忽聚忽散,突然空中老者半閉的眼睛猛然睜開,吐氣開聲,一聲雷鳴炸響。
“下面的無知小輩都給我讓開,別擋老夫的路,不然被老夫踩死就自認(rèn)倒霉!”
白啟飛面色大變,連忙揮手示意光頭小弟們散開,隨后只見老者突然在虛空中一蹬腳,腳下云氣轟然散開,他整個人縱躍而下,如同一只展翅大鵬一樣在空中張開雙臂,身體盤旋幾圈后,猛然一個俯沖,身體飛快的朝地面墜落。
下一刻,空中傳來一陣刺耳的風(fēng)嘯聲,老者化作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轟然砸落在酒吧門前。
全場頓時一片死寂,眾人全都駭然的望著前方空地上的老者。
昏暗的燈光之下,老者站立如松,腰板挺的筆直,滿頭銀絲迎風(fēng)飄散,背負(fù)雙手,傲然站立,一副得道高人模樣。他腳下水泥地面被生生的踩出了兩個凹坑,老者半條腿陷入地面,蜘蛛網(wǎng)般的裂縫四散蔓延出七八米。
“司徒漠?”
看清老者面貌之后,白啟飛面色大變。
“不錯,是我。”司徒漠目光如電的掃了一眼白啟飛,突然皺眉道。
“你是劉家外放的那小子?”
“是我?!?br/> 白啟飛是南城娛樂區(qū)的地下皇帝,在普通人面前他高高在上,一個眼神就能把人嚇的屁滾尿流,但此時他卻不由自主的心中顫栗,連說話都有些顫抖。
眼前這位老者可不是普通人,而是金陵武道界最頂尖的四大世家之一,司徒家的大長老,恐怖的先天老怪,邁入先天數(shù)十年,修為高深莫測,誰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恐怖的底牌。
“不知前輩深夜到此有何貴干?”白啟飛小心的問道。
司徒漠環(huán)視一圈,對白啟飛手下的那些光頭大漢幾乎一掃而過,沒有半點(diǎn)停留,完全無視他們這些普通人,最后他的目光又重新停在白啟飛身上。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個小輩問,趕緊帶著你手下這堆廢物滾蛋。”司徒漠自傲的抬起頭,淡淡道。
白啟飛雙目之中閃過一絲怒意,但也沒敢多說,招手示意手下光頭們上車離開,他卻站在原地沒動。
司徒漠把兩只腳從地下抽出來,邁出一步后發(fā)現(xiàn)白啟飛竟然還沒走,不由停下腳步悶哼道。
“小子,你怎么還不走?”
“晚輩斗膽再問一遍,前輩來這里有何貴干?”白啟飛沉聲道。
“小子你找死!”司徒漠眼中兇光一閃,上前兩步道?!霸僬f一遍,老夫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趕緊滾蛋,看在劉家的面子上,這是最后一次提醒。”
“給我讓開大門,不然休怪老夫不顧情面。”
白啟飛寸步不讓,目光灼灼的盯著司徒漠,大聲道。
“我家大小姐在里面,前輩如果不說出來意,晚輩死也不會移動半步?!?br/> “哦?劉老怪的孫女?”司徒漠目中陰霾之色一閃而過,心下一沉,難道劉家也發(fā)現(xiàn)了那只貔貅?
不行,貔貅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他心中殺意升起,腳下一動,就要上前殺了白啟飛。
這時,酒吧門口守財(cái)探頭探腦的一路小跑著出來。
“貔貅!”
司徒漠目光一閃,心中大喜,貔貅還在,劉家應(yīng)該是沒發(fā)現(xiàn)這只狗的真正身份。
“哼,等會再跟你算賬。”
他冷哼一聲,放下打殺白啟飛的殺意,邁步就朝守財(cái)走去。
看到司徒漠過來,守財(cái)立馬齜牙咧嘴的示威一番,隨后慢慢轉(zhuǎn)身,把肥大的屁股對準(zhǔn)對方,然后小尾巴高高豎起,狠狠的搖動起屁股來。
司徒漠先是一愣,隨后氣的臉紅脖子粗。
這只可惡的貔貅,第一次見到他就狠狠咬了他一口,當(dāng)時人多,加上他還沒有真正確定守財(cái)?shù)纳矸菀簿蜎]有動手強(qiáng)搶。
沒想到現(xiàn)在他再次見到,竟然如此侮辱他。
從沒有人敢對他豎中指,更不要說一條狗的中指!
守財(cái)豎完中指,邁開小短腿就跑,速度飛快,轉(zhuǎn)眼間就消失在了外面的黑暗之中。
“一只畜生罷了,不值得一般見識,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把這只畜生抓住帶回去,免得夜長夢多。”
司徒漠深深吸了口氣,平復(fù)下心中怒火,連忙展開身形追了上去。
白啟飛在后面看的一臉懵逼,渾然不知道自己剛剛在鬼門關(guān)上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