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老人默了默,道:
“嫌疑最大的還是白家!退婚的屈辱定然使白笑敢氣不順,事先談好的大林公子入白府做贅婿,事到臨頭我們又出爾反爾,白笑敢豈會不以為齊府故意羞辱之?就算大林公子上門請罪,那些說辭白笑敢又能信得幾分?!?br/> 齊天禮道:“白笑敢哪來的那么多高手針對我齊家?”
東風老人道:
“這一點也是我沒想通的地方。那些人即使是白家派來的,也不說明就是白家的人,至少不說明這些人就是白巖鎮(zhèn)的。齊家在白巖扎根久遠,白巖鎮(zhèn)上數得上的人物哪一個齊家不知?哪一個又敢不給齊家面子。齊家白家孰輕孰重,人盡皆知的事。這樣看來,我看那些人就是外來客,就是不知道都是從哪來的?!?br/> 齊天禮道:
“人哪來的不重要,強龍不壓地頭蛇,只要不是白家的人就行了。白笑敢不要以為玩點小把戲就嚇住我齊家人了,他想得美!準備一下,備大禮,天亮去白府,登門賠罪!”
東風老人點頭道:“嗯!”
末了,齊天禮又單獨問到了齊大林,從東風老人那里也得知了“齊云”的名字。
天明時,東風老人已備好一份大禮,價值百金不止。齊天禮又將一本書裝入匣子加入禮物之中。
齊天禮又交代道:“就讓阿元隨我去?!?br/> 阿元是一個十歲小童,年紀雖小但身材高大堪比一般十五六歲的少年。
東風老人對阿元交代道:“那你隨先生去,記住不要多話,一切聽先生的吩咐?!?br/> 阿元連連點頭:“嗯!”然后挑起了價值白金不止而分量猶有近二百斤重的擔子,扛在肩上像掮了一沓布料一般舉重若輕,端的是一把好氣力。
齊天禮攜阿元走街串巷,路上沒遇到幾個人,但凡遇到的都面對站定稱呼齊天禮一聲“保長”,待齊天禮過身而去,打招呼的人方才繼續(xù)自己的腳步。
齊天禮安然享受路人的尊敬,一道溫和目光掠去看那人一眼,就算是予以回應了。
阿元跟在齊天禮身邊也享受了許多驚訝的目光,他只是不理旁人,專心隨齊天禮而行,一步不落地跟著。
首先在白府外看見齊天禮的就是引生。
兩個人從引生身邊走過,引生本來靠墻半躺在地上昏昏欲睡,沒有理睬身邊走過去的腳,待抬眼一看時發(fā)現一老一少徑直走到白府門口,小的挑著一個裝滿東西的擔子,老的怎么有點像是保長老爺?
果然是保長老爺,保長就是齊大林的爺爺,大清早的他老人家怎么就來了白府?
引生沒瞌睡了,站了起來在巷子里徘徊了一下,就向白府門口走去。
路過白府門口若無其事現有一般地甩著手散步而過,目送白府門房迎了齊天禮這一老一小進得門去。
門房大壯連聲價地道:“保長爺您請,先生這時候一定已經起了,我?guī)ヒ娒??!庇质菑澭瞎?,又是伸手相請?br/> 齊天禮點了點頭,偏頭看了看阿元,然后對大壯道:“老夫備了大禮前來拜訪賠罪,你引路吧。”
一行進門,大壯在前,引路的速度合適,照顧到齊天禮這位老人。阿元在次。齊天禮在后不疾不徐地跟進。
齊天禮一路上打量著白府。他不是沒來過圖新鮮似的觀賞,而是這一次忽然覺得所見過的這座宅院較以前好像更大了,更深了。一向在他眼皮子底下一清二白的白家,以及一清二白的白巖鎮(zhèn),忽然冒出了不少武林高手來,針對他齊家鬧事,還就在齊白兩家親事告破的時候。
齊家對不起白家可以道歉,齊家不了解白家也要重新了解。這就是齊天禮心之所思。
他一大早就登門,打算看看這個時間白府是個什么情況,因為出其不意就往往可能有意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