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心的身子往前傾了一下,雙手用力的握緊了方向盤,回頭瞪看墨時琛。
她認真的觀察他的微表情,發(fā)現(xiàn)他在問這句話的時候,表情神態(tài)自然,一副旁觀者的姿態(tài)好奇一問。
他……真的沒有懷疑佐佐的身份?
“我孩子的爸爸……”唐晚心故作鎮(zhèn)定的移開視線,踩了一下油門,咬牙切齒的吐出了后面兩個字:“死了!”
墨時琛聽到那兩個字,眉頭深深的折疊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點煩躁。
一個女人能說另一個男人死了,一是真的死了,二是曾經(jīng)深愛過卻被傷害的太深,恨死了對方。
可從孩子的口音聽出,那個男人并不像真的死了。
他不死心的又問:“怎么死的?”
唐晚心深吸了一口氣,踩著油門的那只腳動了一下,隱忍著把這個男人從車窗踢出去的沖動,語氣惡劣的說道:“猝死!”
“猝死?”墨時琛盯著女人的臉看了三秒。
唐晚心同時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笑容眩麗甜美:“對,猝死,這樣的回答滿意了嗎!
男人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個女人在耍她。
“你就這么恨他!彼膊恢罏槭裁矗斂赐杆齽偛耪f的每一句話時,心情更煩。
恨他,那一定是愛他愛的深。
不然怎么可能這么恨一個人,恨到詛咒他死。
唐晚心咬了咬牙,真的很不想跟墨時琛糾結(jié)這個問題:“墨總,你對旁人的私生活都這么八卦嗎!
“你這脾氣,哪個男人受得了,孩子跟著你這樣的母親,真是不幸!
“你……”唐晚心腳下的油門一踩到底,車子發(fā)出了“呼”一聲響,她情緒激動的低喝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他害我害的好慘,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指責我,你憑什么!”
她語無倫次的說著,這些年的委屈、痛苦、難過,在唐晚心的心里洶涌的襲來。
她眼眶里的淚水不停的打轉(zhuǎn),但為了不讓眼淚流下,她用力的瞪大雙眼,看著前方:“如果你是我,那個男人差點害死你,害死你的兩個孩子,你還能站在他的立場為他想的話,那我真是要佩服你的大度寬容,可我不是你們這些狗男人,見一個愛一個,我只是一個小女人,你永遠都不知道……我經(jīng)歷了什么。”
最后一個字落下的時候,唐晚心還是不爭氣的落下了淚水。
她抬起手,狠狠的擦去臉龐上的那一滴淚。
告訴自己不哭,沒什么好哭的,再苦再難都熬過來了,現(xiàn)在誰都休想欺負她,從她身邊奪走任何一樣東西。
車箱里,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墨時琛盯著她的側(cè)顏,唇瓣動了動,想說什么卻又覺得唐突了,最終什么話也沒說。
閉上了雙眼,腦海里浮現(xiàn)了唐晚心剛才痛苦的臉和那個可愛的孩子……
如果是他的,他一定會負責。
……
到了墨家贊助的私立醫(yī)院,來了十幾位醫(yī)護人員。
墨時琛剛好陷入了深度睡眠,所以是被抬著進入手術(shù)室的。
她在手術(shù)室外等候。
背后突然傳來了一道蒼白的聲音:“請問是so醫(y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