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還驚嘆他的偷劍技術(shù)之時,少年用那套自來熟的招牌笑容去跟幾個買劍的江湖人搭上話頭。
“大哥,我看你也是懂劍之人,這是我花了五百兩銀子在賭劍區(qū)新得來的一把寶劍,勞駕大哥給掌掌眼?!?br/>
那藍(lán)衣江湖劍客見少年甚是謙虛,說話很對他口味,點點頭,將劍取了過來,嘖嘖道,“小兄弟,這回你可能走眼了?!?br/>
少年一臉驚愕、不甘、憤懣的表情,“怎么可能?這明明是御劍山莊出品的上品寶劍?!?br/>
藍(lán)衣劍客很是同情的看著他,“是御劍山莊的劍不假,但絕非上品,市值也就百兩銀子左右?!?br/>
少年將劍取回,說我要去找他們理論去。藍(lán)衣劍客笑道,“賭劍如押寶,買定離手,欠貨兩清?!?br/>
少年露出灰心喪氣的神情,“這可是我全部家當(dāng),不行我得再去賭一回,大哥,要不這把劍我一百兩賣給你,如何?”
藍(lán)衣劍客說,“八十兩吧,我只有這么多錢。這么說,我還占你便宜了?!?br/>
少年說八十就八十,我看大哥乃江湖好義之人,一見著心里就歡喜,有一種想結(jié)交的沖動,短出來的二十兩,就當(dāng)我請大哥喝酒了。
藍(lán)衣劍客本也想買一把劍,但無奈銀兩不夠,尋常的劍又看不上眼,想不到這少年竟找上門來,也沒多考慮,八十兩交給少年,還道了聲謝。
少年來到三人面前,顯擺一下銀子包。蕭金衍奇道,“你怎么知道那人要買劍?”
少年嘿嘿一笑,“這就要看門道兒了。俗話說,看菜吃飯,你兜里有一萬兩銀子買劍,肯定不會在這里晃蕩,你要只有百八十兩,眼睛自然會在這個價位的區(qū)域選劍,我看那個大哥站在特價區(qū),卻又對這些劍不滿意,其他的地方不去,那必然是身上銀兩有限,我過去正是投其所好!”
李傾城笑道,“年紀(jì)不大,心眼兒卻不少?!?br/>
少年說,“誰規(guī)定心眼與年紀(jì)有關(guān)系了?本少爺八面玲瓏心,一靠這張臉,二靠這張嘴。我來跟你說……”
少年正要傳授經(jīng)驗,忽然神情一愣,用袖子遮著臉就要遁去。
“金不換,你給我站住!”
不遠(yuǎn)處,一名頭挽雙丫髻,身穿紫金琉璃襖的宮裝少女?dāng)r在了少年身前。少女十四五歲年紀(jì),生得俊秀美顏,出得落落大方。
少年見躲不掉,抬起頭,露出一個招牌笑容,兩只小虎牙露了出來,“原來是楚楚妹子,我說今天一大早喜鵲就在門頭叫,原來老天爺注定讓我在這里碰到妹子!”
他三步并作兩步,一把握住宮裝少女的手,那少女臉sè一紅,要抽回去,少年死死拽著不放,“好妹子,我可想死你了。你看這么多天不見,你臉都吃胖了??禳c,叫聲金哥哥聽聽?!?br/>
少女臉sè通紅,啐他一口,“你凈滿口胡話騙人,你要是舍不得我,那天為什么丟下人家不管,嗚嗚……”
少年仰天長嘆,“我被迫離開,非我所愿,而是被人逼得啊。你姐姐紅綃,那個惡婆娘,拿著四十多米大刀追了我三十多里啊,非要把我給閹了。
我再不走,下半輩子你只能守活寡了?!?br/>
叫楚楚的少女聽到這句話,噗嗤一笑,怨氣皆無,她說,“姐姐,也不是那么兇巴巴的了。”
少年四處張望,“你自己來的?”
楚楚說,“我跟杜長老、林長老,還有我姐姐一起來的,他們在懸劍堂選劍呢,我遠(yuǎn)遠(yuǎn)瞧見了你,才偷偷溜過來的。死小金子,你有沒有勾搭別得女孩子?”
少年舉起手發(fā)誓,“自從在洛水河畔見到你,我這輩子心中就認(rèn)定你了,再也沒有想到過別得女人?!?br/>
楚楚臉sè又沉了下來,“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大相國寺?!?br/>
少年又舉起手,“自從在洛水河畔夢到了你,我去大相國寺那邊尋你,此生就認(rèn)定楚楚一人?!?br/>
“此話當(dāng)真?”
“如有半句虛假,盡教天打五雷轟!”
這時,一個聲音在他耳旁想起,不啻于一聲天雷,“楚楚,你怎么又跟這家伙搞在一起了?”
來者也是一名女子,模樣與楚楚幾分相似,身材較高,發(fā)育的也更好一些,正是楚楚的姐姐紅綃。
少年訕然道,“原來是紅綃姐,剛才我還跟楚楚提起你呢?!?br/>
這名叫紅綃的女子臉sè含霜,與妹妹楚楚動人的模樣截然不同,她冷笑,“留著你那花言巧語,去哄別得女孩子吧。楚楚,你先回去,我有話跟說!”
楚楚向來聽姐姐的話,聞言略有擔(dān)心的看了少年一眼,“哥哥,你保重啊。”
待楚楚一走,少年換了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谋砬?,“怎么了,惡婆娘,不就是偷看你洗澡了嘛,用得著這么大動靜?大不了,你看回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