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莊盥洗室里。
背頭男正用冷水拍打著自己的臉。
他要讓自己更清醒一點,他的麻將實力在他所屬的俱樂部里面雖然不算是頂尖選手,但也能排得上號,他也一直在做俱樂部的地下代打。
因為俱樂部要打比賽也是派出頂尖的選手去參賽,像他這種不算頂尖但有一定實力的牌手,俱樂部也不能白養(yǎng)著,就會安排一些地下黑道的代打任務(wù)給他們。
背頭男大大小小的牌局也經(jīng)歷了不少,但是從沒有遇到過像今天這樣讓他感受著巨大壓力的三人。
他感覺自己的手牌,不,應(yīng)該是連帶著自己的人都被完全看透了一樣。
背頭男不斷的用水拍打著自己的臉,后面甚至直接把臉伸到水籠頭下沖洗,他要讓自己更清醒一點,才能面對今晚接下來的牌局。
如果他能成功挺過來,說不定就能在俱樂部里面步入頂尖高手的行列。
背頭男感覺自己的心態(tài)調(diào)整了過來后,深呼了一口氣,走出了盥洗室,重新回到了牌桌旁坐下。
“年輕人,可以開始了嗎?”眼睛老頭還是慈眉善目的樣子。
“可以,開始吧?!北愁^男點了點頭,擼起了袖子說道。
王寧安突然注意到,下家的背頭男左手手臂上有一個類似于閃電形狀的紋身。
可能是注意到了王寧安的眼神,背頭男瞥了一眼,就把左手的袖子往下拉了拉,重新遮住了紋身。
王寧安也沒有多管閑事,因為這跟牌局無關(guān)。
牌局繼續(xù)。
隨后的一局里,因為王寧安、阿田和眼鏡老頭三人的互相牽制,背頭男憑著絕佳的手氣自摸了一把。
這讓他的積分量有所緩和,也讓他的心態(tài)上微微松了口氣。
原來我也不是一局都胡不了。
背頭男在心中感嘆著。
但是接下來的牌局,他還是被按在地上摩擦,難以胡牌。
這一局王寧安的手牌極好,很快就組成了三暗刻的牌型,還聽牌了。
胡的是五萬和七萬的雙碰,手里還有三張六萬,三張四筒,三張八條。
但是這一局不僅是王寧安的手牌好,其余幾家的手牌也不錯,看他們出過的舍牌,已經(jīng)也是已經(jīng)聽牌了,卻沒有一個人選擇立直,都是默聽狀態(tài)。
背頭男看著他們?nèi)撕孟穸家呀?jīng)聽牌了,他也沒有莽撞的選擇立直。
王寧安伸手摸牌,摸到了一張二筒。
這樣的牌張是要打出去的,還是聽五萬和七萬的雙碰好,還是三暗刻。
但是就在這張牌即將出手的時候,王寧安心中一動。
有一種直覺告訴他,這張二筒非常危險。
來了,就是這種感覺!
王寧安知道自己破境在即,一直在找尋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他緩緩又將這張二筒放回了手牌里,沉默了好一會。
沒錯,這張牌不能打!
另一邊的萬子牌也不能打!
眼鏡老頭的舍牌里一張萬子牌都沒有出過!
王寧安立馬干脆果斷,直接選擇拆掉了三暗刻,放棄了聽牌。
拆了一張八條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