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過了小暑節(jié)氣,炎熱的天氣過后一般都會有大到暴雨。
此時的成都可能會突然出現(xiàn)一陣大暴雨,但下不到一會,便會戛然而止。
風(fēng)夾雜著雨水,啪啪啪的往地面俯沖著,亂撞著。路上行人可能剛找了一個避雨之處,那些從天上沖擊下來的雨滴們,就戛然而止,停止了俯沖。
路上行人們只能啐一口唾沫,罵一句晦氣后繼續(xù)趕路。
王寧安耳邊聽到一些若有若無的,雨滴猛烈的拍打著窗戶的滴答聲,仿佛在喚醒著王寧安的意識。
王寧安緩緩睜開雙眼,眼前是刺目的白熾燈燈光,還有高高掛起,搖晃著的裝著不知名透明液體的輸液袋。
“你醒了啊?!?br/>
旁邊是穿著淡米色連衣裙的寧桃枝,依然看起來很精致,不過這精致中又有一絲疲憊,神色略有些憔悴。
看到王寧安微微睜開雙眼后,有些憔悴的臉色上出現(xiàn)了一絲笑容,仿佛終于松了一口氣,提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王寧安想張開嘴巴說些什么,卻沒有力氣張嘴,口鼻處還戴著呼吸機的口罩。
他此刻感覺自己頭疼欲裂,渾身上下都幾乎沒什么知覺,動彈不得。整個人昏昏沉沉,幾乎又要睡去了。
這時候,病房外樓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咚咚敲了兩下門,便開門進來了。
進來的是一護士,有些怯生生的說道:
“寧小姐,這位病人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另一位情況有些不太樂觀了?!?br/>
“走,出去說吧?!睂幪抑φ酒鹕?,王寧安模糊的視線看著這個修長苗條的身影站起的時候腳步有些踉蹌,應(yīng)該是守在這里坐了很久。
“你好好休息?!睂幪抑Ω┫律碜樱瑢ν鯇幇舱Z氣輕柔的說了一句,便隨著護士往外走去了。
“病人身體多處胸部、腹部、頭部均受到嚴重損傷,頭部有嚴重的腦挫裂傷......”
寧桃枝的高跟鞋聲,小護士的腳步聲和說話聲逐漸遠去,王寧安大腦昏昏沉沉,又漸漸睡去了。
期間王寧安迷迷糊糊醒了幾次,每次又會迷迷糊糊的睡去。
但他每次醒來,模糊的視線都會瞥見一個苗條修長的身影坐在旁邊。
有時候還會斷斷續(xù)續(xù)的聽見換藥的護士們聊天。
“誒,你說他傷這么重都搶救過來了,真的是命大啊?!?br/>
“這男的也是運氣好,祖墳上冒青煙,上輩子積了德,這種車禍都沒受什么致命的傷,不像另一位現(xiàn)在都還沒醒過來。”
“你說那肇事者判了嗎?”
“唉呀,判啥呀,案子還在受理中,那肇事者看著就不像好人,聽說是醉酒駕駛,不過沒有逃逸,當時就報了警?!?br/>
“哎,我前兩天看了一遍報道,說當今世界每年死于車禍的人數(shù)都有近30萬人,永久傷殘的都有300來萬,你看看,還都是些小年輕,都是些15-24歲的青少年,你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還真是開起車來不要命吶!”
“你聽聽,外面又有轟鳴聲,不知道又是哪個龜兒子著急著要去投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