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六爺?shù)闹v訴。
王寧安消化著這龐大的信息量,一時半會沒有緩過神來。
過了好一會,王寧安單手掏著兜,掏出一包皺巴巴的煙盒,從里面取出一支香煙,叼在嘴里點燃,就這樣在那,一邊抽煙一邊沉默著。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六爺也不著急也不催促,拿起茶杯連續(xù)喝了好幾口茶,填補著口干舌燥的嘴唇和舌頭。
“您從何處得知的消息?”王寧安用手掐滅了煙,緩緩開口問道。
六爺沒有說話,而是老喬接過了話頭,開口說道:“我有一友人,十幾年前在盤龍杯上看到了你父親王文陽,也親眼目睹了決賽上讓你父親身敗名裂的那一幕!
“我父親他不會出千的!”王寧安再也無法壓抑住情緒了,幾乎是吼著說了出來。
王寧安吼完后,胸口劇烈起伏著,這是他這些年來第一次這樣失態(tài)。
“抱歉,有些失態(tài)!彼皖^喘著氣,眼睛中噙著些淚水,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歉意的對老喬說道。
“無妨!崩蠁虥]有責(zé)怪王寧安,只是看著王寧安的痛苦模樣,張了張口想說些安慰的話,但是不知從何說起,便閉上了嘴沒有再說什么了。
寧桃枝看著此時的王寧安,心中動了惻隱之心,眼里滿是疼惜,她慢慢靠近王寧安,走到了他身邊,伸出手,緩緩的一點點的撫著他的背,安慰著他。
王寧安感覺到了一雙溫柔的手在自己背上輕撫著,輕拍著,像是在撫摸著他心中的傷痕,拂去他心中的痛苦。他轉(zhuǎn)頭看著那個苗條修長的身影,看著那張精致柔美的臉,女性的光輝讓他有一種想撲到寧桃枝懷里痛哭一場的沖動。但是理智告訴著他,不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
很快,王寧安快速恢復(fù)好情緒,調(diào)理好思緒,看著六爺,開口說道:
“不久后,有一場南北死斗,六爺是想讓我參與吧!
“不錯!”六爺點了點頭大方承認(rèn),指著老喬說道:“老喬與西南趙家的人有些故交,如若是趙潛這小子幫青面鬼參與這場南北死斗,老喬就不便出手。”
王寧安聽后點了下頭,表示知曉了。沉呤了會,王寧安微微張了下口,有些躊躇著,最后下定決心一般開口了。
“那六爺您透露給晚輩的這些消息,有沒有想讓我?guī)湍鷮Ω侗遍T,對付趙家的想法!”王寧安直接了當(dāng)?shù)狞c破,說道。
“對付西南趙家沒有,也沒有這份實力。但對付青面鬼佬,讓你幫我拿下這次的南北死斗的想法有!绷鶢斠膊徽谡谘谘,直接大方承認(rèn)道。
王寧安被如此坦率的六爺弄得一時有點說不出話來。
“我們可以像這次奪寶對決一樣合作,你想知道你父親在盤龍杯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結(jié)束后他又到底去了哪里?你只能問西南趙家的人,就算趙潛他不知曉,他身后的人也肯定知曉,只要你這次南北死斗贏了趙潛,打了他趙家的臉面,在他身后西南趙家的人定會出來!”六爺對著王寧安,接著說道。
看著振振有詞的六爺,王寧安沒有作答。
王寧安在心中泛起一陣陣無奈的苦笑,說到底,他只是一個工具人,一個棋子而已,要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得做別人手里的一把槍。
“你不信我?”六爺喝了一口茶幾上已經(jīng)涼掉的茶,盯著王寧安說道。
“你覺得,我該信嗎?”王寧安也回盯著六爺,緩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