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迸藨c趕緊低下了頭,誠惶誠恐狀。
木清柔微微一笑,伸手合上了玉匣,順手接了東西,之后揮袖示意。
潘慶當即躬身后退了幾步,這才轉(zhuǎn)身離開,不在這里礙眼。
待他走了,木清柔又笑道:“一點心意,沒那么嚴重,出自我手,想必周圍的守衛(wèi)也看到了,權(quán)當是我的一點心意?!?br/> 洛天河看著她,“你想為潘氏當說客?”
木清柔搖頭:“洛城主,哪有那么嚴重,據(jù)我所知并未出什么事,那小丫頭我也認識,是有點心高氣傲,但若說她敢在不闕城太過放肆,我諒她不敢,真要那樣做了,別說你,連我也不會放過她。當然,洛城主要懲罰也是應(yīng)該的,惹得洛城主不高興了,也必須要懲罰,免得不知天高地厚。我只是想問問,洛城主準備怎么判決?”
洛天河:“打入大牢,囚禁百年!”
木清柔:“一凡夫俗子,何需囚禁百年,就她的年紀,關(guān)她三年,仙丹藥效一過就沒了性命。沒必要這般,略作懲處,差不多意思一下就行了,你看如何?”這是親自開口為潘凌云求情了。
……
走到會長助理室門口的林淵止步了。
今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想來核實一下秦儀有沒有落實關(guān)小青的事,結(jié)果一眼看到了助理室內(nèi)的關(guān)小青,正與蘇巧琳交流什么,蘇巧琳似在教關(guān)小青什么東西。
助理室前臺坐的第三人,名叫孫玉虹的婦人站了起來,也是白玲瓏的助手,年紀最大的一位,助理室的老人。
秦道邊還在秦氏擔任會長時,這位就是柳君君的心腹助手,秦儀接任會長后沒動她,白玲瓏也沒動她,如今依然留任,平常其他人不在的時候,孫玉虹一般都在這里坐鎮(zhèn)。
“林生?!睂O玉虹站了起來打招呼。
蘇巧琳和關(guān)小青立刻看到了他,關(guān)小青心里記著白玲瓏的吩咐,本還想假裝不認識,誰知林淵主動招呼了一聲,“小青?!?br/> 蘇巧琳訝異地看向關(guān)小青,顯然在問,你認識他?
關(guān)小青也只好走了過去,“林哥?!苯o了個眼色,示意一旁說話的樣子。
林淵跟她走遠了些,才問,“你怎么在這里?”
關(guān)小青笑了,“多虧林哥說情,不但留下了,白助理沖您的面子,還讓我留在了她身邊做助手?!?br/> “白玲瓏的助手?”林淵愕然,回頭看向助理室那邊,眉頭略皺,之后回頭問:“你對這個職務(wù)滿意嗎?不行就換一個?!?br/> 哪能不滿意,簡直太滿意了,關(guān)小青忙道:“不用了,挺好的,很滿意。謝謝林哥幫忙,只是…”
林淵:“跟我不用客氣,有什么事就說?!睕_跟關(guān)家的關(guān)系,他也算是把她當成了妹妹,起碼當做了半個妹妹。
關(guān)小青當即放低了聲音,“白助理說了,最好不要讓人知道我是走后門留下的,以后咱們在商會能不能當做不認識?”
林淵愣了一下,旋即一笑,“好?!?br/> 他正希望在外人眼里和關(guān)家保持距離。
正這時,秦儀從里面出來了,后面跟著白玲瓏,行色匆匆的樣子。
見到林淵的出現(xiàn),兩人都意外了一下,步伐未停,直走過來,逼得林淵和關(guān)小青讓路一旁,關(guān)小青略欠身,“會長?!?br/> 她明顯有些緊張,對她這個初到秦儀身邊的人來說,會長身上的氣場很強大,給她不小的壓力。
秦儀嗯了聲,與二人擦身而過,并未有多余的表示,甚至沒有多看林淵一眼。
抱著文件的蘇巧琳小步碎跑而來,塞了一份給關(guān)小青,低聲提醒了一句,“會長要開會,快走?!?br/> 關(guān)小青趕緊跟著去了,不忘回頭對林淵報以抱歉神色。
林淵微笑點頭,之后也不疾不徐地離開了,事情落實了,關(guān)家那邊應(yīng)該能安心了,他自然也就沒事了。
嚴密關(guān)注了整個過程的孫玉虹又慢慢坐下了,摸出了手機,不知在跟哪聯(lián)系……
回到自己休息室的林淵聞到了雪茄燃燒的氣味,偏頭一看,果然,羅康安來了他這里,正坐沙發(fā)上吞云吐霧。
見他來了,羅康安質(zhì)問道:“昨晚怎么回事,一回頭你怎么就跑了?”
“那種地方不適合我?!绷譁Y也走一旁坐下了,問:“有事?”
“沒事我就不能過來了?”羅康安略表不滿,之后開始唉聲嘆氣,訴說起了煩惱,說被諸葛曼纏上了。
當然,他是堅決不會答應(yīng)跟諸葛曼住一起的,今天就要以涉密為借口,說商會不答應(yīng)外人住他那。
可這事有點小麻煩,昨晚再次跟諸葛曼一夜春風后才知,諸葛曼不是城里人,是不闕城下面隸屬的某個地方的人,應(yīng)聘入秦氏了才來了不闕城內(nèi)。換句話說,諸葛曼一直在城里租房子住的,昨天諸葛曼已經(jīng)把房子給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