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還告知理由,“表哥的死,我不能確定和潘氏有無牽連,潘氏在昆廣仙域與我們周氏爭雄,出了這樣的事,嘴上不說,看笑話的心態(tài)怕是難免,我能感覺到潘凌云沒有把表哥給放在眼里?!?br/> 其他的也不用多說了,話里話外的意思明擺著,要給周氏撈回一局。
也有兄弟吵架卻一致對外的意思。
周滿超默了默,“這就是你提前回來的原因?”
彭希:“是。不闕城那邊大致的局面我已經(jīng)心中有數(shù)了,再逗留下去意義已不大,我已經(jīng)驚動了兇手,會有危險,只能是提前撤回?!?br/> 周滿超:“潘慶聯(lián)系了我,聽那意思,已經(jīng)懷疑是你設(shè)下的局害潘凌云。如今你擺明著提前回來了,只怕要坐實潘慶對你的懷疑?!?br/> 彭希:“沒有證據(jù),懷疑又如何?我與潘氏交手不是一兩次,就算沒這事,只要有機會,我不認為潘慶能放過我。我真正擔心的是不闕城那邊,屆時還望舅舅為我作證,是臨時有事把我給招回來了?!?br/> 周滿超頷首,“這是自然,無憑無據(jù),我們伏波城這邊也不是擺設(shè)?!?br/> 彭希關(guān)心其他,“我已經(jīng)暗中提醒橫濤,兇手會出現(xiàn)在蘊霞樓,如今兇手抓走了潘凌云,莫非城衛(wèi)那邊沒反應(yīng)?”他來的途中注意保密,目前一些情況并未掌握。
周滿超:“有反應(yīng),橫濤率領(lǐng)城衛(wèi)人馬圍繞蘊霞樓設(shè)下了埋伏,又豈止是橫濤,巨靈神也進城了,連洛天河也親自出馬了,潘凌云還攜帶了四象牽牛陣自我防御,可都沒用,還是讓兇手把人給抓走了?!?br/> 彭希震驚,“怎么會這樣?難道洛天河也不是兇手的對手不成?兇手是什么人?”
“洛天河出馬了,卻并未與對方交手,因為兇手沒給他機會。不知兇手是何人,十面埋伏,潘凌云還啟動了四象牽牛陣,但兇手只派出一個爆炸物就將他們所有的準備給破功了……”周滿超把打聽到的事發(fā)經(jīng)過講了遍。
“……”彭希聽后木訥住了,這樣都讓兇手跑了,還讓把人給抓走了?
周滿超看他,嘆道:“這個兇手絕不是一般人,也不知元辰他們究竟在那邊干了什么,怎么會惹出這么個人來?至少印證了你的判斷,兇手不會是很多人,只有一人!”
彭希:“我還是低估了兇手,此人比我想象的更可怕?!?br/> 他此時的內(nèi)心里竟有幾分慶幸,兇手果然出現(xiàn)了,而且速度很快,當天就出現(xiàn)了,他慶幸自己反應(yīng)快,慶幸自己察覺不對便第一時間離開了,再多呆上半天的話,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周滿超:“你回避的及時,沒事就好。倒是如今的潘凌云死活不知,我收到風聲,潘慶已經(jīng)在想辦法營救?!?br/> “沒救了?!迸硐W匝宰哉Z地搖頭。
周滿超哦了聲,“何以見得?”
彭希:“兇手極力掩蓋自己的身份,這也是我斷定兇手還會冒險前往蘊霞樓的原因,潘凌云見過了兇手,試問兇手怎么可能放過她?所料不差的話,此時的潘凌云恐怕已經(jīng)陪表哥去了?!?br/> 周滿超若有所思著微微點頭,似有些惋惜,“秦儀利用洛天河和朱莉設(shè)局害了她,她反手便謀劃出了同樣利用洛天河和朱莉反擊的計劃,這潘凌云也算是個有能力的女子,可惜了,潘慶怕是要心疼。不管怎么說,我堂堂周氏和潘氏各折一人,看來這不闕城是不宜再往了。”
彭希:“至今不知兇手身份,躲在暗中的人才是最可怕的,的確不宜再派人去不闕城了?!?br/> 就算不去不闕城,他內(nèi)心已經(jīng)是高度戒備,兇手的能力超出了他的想象,擔心會找到這邊來,已經(jīng)暗中琢磨著要做一些防御措施。
周滿超轉(zhuǎn)身走回桌后坐下,拉開抽屜拿了張紙出來,遞予,“這是你要的那個林淵在靈山的情況?!?br/> “這么快就拿到了?”彭希有些意外的接到了手查看。
周滿超:“這個林淵沒那么復雜,也不算什么機密人物,找到靈山的人一打聽,很快就有了結(jié)果?!?br/> 彭希細細看過記錄的有關(guān)林淵的情況后,頗為訝異,“三百年都未能畢業(yè)?”
周滿超:“靈山學員,聽著好聽,也就能糊弄一下一般人,在靈山內(nèi)部實則是廢物一個,成不了什么氣候?!?br/> 彭希納悶,秦氏怎么會弄這么個廢物介入秦氏巨靈神競標事宜,尤其是似乎還牽涉到什么機密。沉吟琢磨了一陣,抬頭問道:“舅舅,那個羅康安的情況有結(jié)果了嗎?”
周滿超:“接到你的消息后,我已親自督辦,找了仙都的老朋友幫忙,快了,已經(jīng)找到了應(yīng)該知情的合適人下手,應(yīng)該很快能拿到結(jié)果,再稍等一陣吧?!?br/> ……
蘊霞樓已不復存在,徹底毀了。
四周的樹木猶如被霜打過的茄子,地面亦一片泥濘,升起的朝陽下還有大量的冰塊未化盡,陣陣寒意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