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最近,特列斯覺得自己越來越清楚夢境和現(xiàn)實之間的區(qū)別了。
“廢話,稍微腦子正常點一覺醒來看到和自己那小破屋不一樣的地方也該明白是做夢了吧?”
咳咳,總之,他現(xiàn)在正在一座地牢之中,看著被囚禁在牢籠的,有著赤龍血統(tǒng),瓦伊凡紅龍騎士團的騎士團長——阿爾特留斯·潘德拉貢。
“嘶,這地牢的味兒也太他‘炎國粗口’巴真實了?!?br/> 空氣之中混雜著的是血液的腥味和腐爛的臭氣混雜在一起的糟糕味道,而且就做夢而言,這味道真實的想讓特列斯現(xiàn)在就醒過來。
“媽‘炎國粗口’巴子的,‘陛下’您能搞快點了,我受不鳥了?!?br/> 畢竟在夢里他操控不了身體,只能感受著當(dāng)時這位卡茲戴爾之王感受到的味道露出痛苦面具。
“卡茲戴爾...”
傷痕累累的赤龍那金色的眼眸此刻已經(jīng)渾濁不堪,至于‘陛下’則是在他抬起頭望向自己之后,低沉著說道,“潘德拉貢,你的國家舍棄了你。”
“你想讓我成為你的手下?當(dāng)一個背叛者?卡茲戴爾,你應(yīng)該看得出來,我不是那種人?!?br/> 驕傲的赤龍用盡全力,抬起那低垂的頭顱,即便雙目渾濁,渾身是傷,他眼中的火焰仿佛從未被熄滅。
“我知道?!?br/> ‘陛下’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半蹲下身子,將視線與眼前的瓦伊凡平齊。
“你被那位赤龍之王賜下了尊貴之名,是維多利亞最強的騎士,也是最驕傲的戰(zhàn)士,我尊敬你,潘德拉貢?!?br/> “哼,從你這張死人臉口中說出,還真沒一點說服力?!?br/> 紅發(fā)的瓦伊凡放棄了啐一口血到這個‘暴君’臉上的打算。
“處死我的時刻到了嗎?”
“不,我不會處死你,你這樣尊貴的戰(zhàn)士,值得永遠(yuǎn)的活下去。”
“什么?”
紅發(fā)的瓦伊凡有些震驚的看著特列斯,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是...你是神民?!”
“我和拉特蘭人不一樣,我只是薩卡茲,只能是薩卡茲,只不過我和其他的薩卡茲稍微有那么一些不同而已?!?br/> “你想對我做什么?”
“我說了,要讓你這樣尊貴的戰(zhàn)士,永遠(yuǎn)的活下去,活在我的血肉、意識以及我等族類的長河之中。”
“呵...怪不得薩卡茲的暴君如此強大,萊塔尼亞的神巫、卡西米爾的黑天馬、薩爾貢的太陽神,都被你吃了么?”
“不,他們有些人被消磨了,有些人徹底放棄了,那么我很期待,你會如何,維多利亞的兇炎?!?br/> 聽到‘陛下’那冷清的話語,紅發(fā)瓦伊凡的雙瞳之中燃起火焰。
“那當(dāng)然是,在你的睡夢之中,狠狠的咬斷你的脖子了!”
冥冥之中,特列斯看到了仿佛會灼熱靈魂的烈焰,以及一把漆黑的長劍。
還有最終,在周圍的光景化作黑暗之后,朝他咬來的龍頭。
“我靠???”
——咚!
“嘶.....”
一頭撞在了墻上,特列斯看著周圍熟悉的小破屋,以及被掛在墻上的長幡,還有放在床頭柜上的折扇,以及放在桌上,已經(jīng)空蕩蕩的食盒。
“這次,就只是個噩夢?”
本來還以為能恰經(jīng)驗包的特列斯揉了揉腦袋上腫起的包,結(jié)果只是看了一段歷史讓他有些失望,而且還被龍頭給咬醒,這果然還是因為那位瓦伊凡騎士團長最后那表情太嚇人了么?
“不過那把劍還挺帥的....”
特列斯回憶了一下自己一直以來的夢境,那把似曾相識的劍好像是那位瓦伊凡騎士團長的佩劍,叫...‘龍脊’來著?
不過特列斯回憶了一下夢里‘陛下’的話語,那活在血肉、意識和長河之類的話,不禁讓他有了一些吧不好的聯(lián)想。
大部分的記憶讓他能夠清楚薩卡茲是個討人厭的種族,其中緣由大半是因為源石技藝的適應(yīng)性強、容易感染,還有就是懂得許多駭人的巫術(shù)和詛咒,甚至特列斯在夢里學(xué)到的那些工匠知識還有儀式,大半都是要利用尸骸和血肉來施法的,就好像特列斯和莫斯提瑪提到的,女性瓦伊凡的角之類的材料,其實更讓人作嘔的材料的使用方法他也知道。
只不過他也明白,說出來的之后可能會引起反感,所以就說了一些相對來說比較能夠接受的材料。
“‘陛下’不會真把那騎士團長給吃了吧?”
想了想薩卡茲的一些古老種族之間的習(xí)性,特列斯臉上露骨的表現(xiàn)出了嫌棄,忍受著那回憶起那些戰(zhàn)場上溫迪戈們的殘暴和血腥,特列斯走到了洗手間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然后準(zhǔn)備洗漱一番。
“咦?”
但是當(dāng)他看向鏡中的自己時,不由得睜大了雙眼,因為那鏡中的自己,并非再是會變換雙眼色彩的模樣,而那雙眼眸已經(jīng)定格成為了攝人心魄的純金,就好像那位瓦伊凡騎士團長一樣的金色。
“啊哈哈....錯覺吧?”
洗了把臉之后清醒許多的特列斯發(fā)現(xiàn)眼睛還是金色的,不由得挑了挑眉。
而且他頭上的角,似乎角度也有些開始了變化,比起薩卡茲,更像是瓦伊凡的角。
“不是...這角還能變形的?”
特列斯只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因為無論是之前做的夢,還是發(fā)生的事情都讓他脊背發(fā)涼。
以及一直以來。關(guān)于‘陛下’的那些夢境,他開始還以為這是什么三無外掛,穿越特典,但是現(xiàn)在想來,他是薩卡茲,夢中的陛下也是薩卡茲,指不定自己是那個陛下的后代子嗣什么的,然后做了返祖夢,最后再被奪舍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