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臨一線之后,陸煊才認識到了破案的的艱難。尤其是在唐朝這種沒有監(jiān)控,沒有指紋的時代,所有的線索,全部靠人力一點一點的收集。僅僅過了三天,陸煊就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心理上的疲憊。
案件毫無進展。而且古怪的是,陸煊接手這個案子之后,再也沒有孩童失蹤了。失去了線索,陸煊進入大唐以來的以第一個案件以失敗告終了。不管陸煊多么的不甘心,但是破不了就是破不了。事實證明,他對這座城市了解的實在是太少了。
這件事讓陸煊極度的憋屈,有一種有勁無處使的感覺。他寧可敵人是五十個突厥精銳,自己沖上去硬拼一陣,也不希望遇到這種局面。這是他來大唐之后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挫敗。甚至連敵人都看不到,就徹徹底底的敗了。
盡管張小敬安慰他,做了八年不良帥,自己的破案率也不過四成而已。案件失去線索,無法繼續(xù),是非常常見的事情。如果因為這種事情而自責,自己早就得自殺謝罪了。
陸煊心中其實明白這個道理,因為就算是在后世,兒童走失案,能夠找回來的也寥寥無幾。(這個案件會在后面了結(jié))
“先不提這些操蛋的事了。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br/> “大人盡管吩咐?!?br/> 這幾天相處下來,張小敬發(fā)現(xiàn)這位年輕的縣尉,是真的想要找回那些失蹤的孩子。顯然是個幸存善念的官員。至少比縣令那票人強多了。所以,對于陸煊已經(jīng)有了一點認可。
“我有一個朋友,犯了錯,被通緝。前幾天跟我一起回長安,立了大功,被圣上赦免了。不過目前生計沒有著落。我打算安排他近不良人,也算是能有口飯吃。”
“大人重情重義,自然是沒什么問題的?!?br/> “很好,明天我就讓他去報道,你給安排一下。他叫李福山,曾任軍中校尉,身手更是上上之選。但是對不良人這個行當,沒什么了解,你多帶帶他,有什么事情盡管使喚,不必在意我?!?br/> 張小敬心思極重,想要跟他做朋友,短時間內(nèi)幾乎不可能。陸煊是上官,自然也不需要去舔他。但是他需要隨時掌握不良人內(nèi)部的動向。畢竟張小敬把一群手下調(diào)教的如同信徒一般。陸煊根本插不上手。正巧李福山也讓陸煊給自己找份工作。總不能一直吃人家萊熙留下來的家業(yè)啊。他住了萊熙的房子,生活上怎么著也得自力更生。
陸煊跟他一合計,干脆讓他去了不良人。有個信得過的人在里面,也便于陸煊掌控局面。而且細看起來,李校尉跟張小敬其實頗有相似之處。兩人同樣都能夠把手下調(diào)教的忠心耿耿。骨子里都不是善良之輩,張小敬想要拿住他,可不是什么簡答的事情。
縣尉的工作,比陸煊想象的要簡單許多,主要是張小敬太能干了。那些緝賊捕盜的事情,陸煊一股腦的就扔給了他去做。有李福山看著,只要不是太過于出格,他都當看不見。反正功勞到時候有他一多半,這就是當上官的好處。
不過陸煊還是有些事情需要處理的。因為縣尉還得負責一些戶口方面的工作。簡單的說,在長安萬年縣落戶,就得過陸煊這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