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一怔,一時半刻間沒能反應過來:“我何時說你不堪了?”
她分明是在質問她,猶猶豫豫地不應成楠王是何用意!這…這如何能與“不堪”二字扯上關系?!
“夫人是沒有說,可夫人的話不就是這意思嗎?”沈瀾熙冷笑,“女子閨名不可輕易告知外面的男子,是黃毛丫頭都知道的道理?!?br/> “成楠王此舉,本就是唐突,我婉拒才是正常。若是就此湊上去,尋著人給的橄欖枝就往上爬,豈不是不要臉?屆時,外界又該如何評價沈家的姑娘?”
不等崔氏說話,沈瀾熙又垂眸轉向沈蒼旭:“父親,并非女兒在其中算計什么,而是考慮到沈家,不敢妄作決定!”
沈瀾熙一下把事情高度抬了幾個檔次,崔氏根本無話可說。
她懷疑這丫頭耍詐,可這丫頭卻說一切都是為了沈家。她能怎么辦?反駁她沈家的面子沒有清兒的親事重要嗎?
事關沈家顏面,再揪著不放,就顯得她小家子氣,不識大體了。
崔氏只得作罷。
“成楠王此舉,確實有些不顧沈家顏面了?!鄙蛏n旭微微頜首,“親事說換人就換人,當街問人名諱,還讓人帶著畫像找上門來…”
略一沉思,他又蹙起眉頭:“不過這事情還有很多疑團,待明日朝會結束后,我先找其問問吧?!?br/> 說完,他也不管跟前兩人都是什么心思,只擺了擺手,便叫兩人各自回了。
沈瀾熙自然不會拒絕,略一屈膝行禮,人便走了。
可她前腳剛回落梅居,后腳,聽聞消息的沈紜清,就趕到了她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