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救回那幾個人,就去那里,那里不僅有人還有五環(huán)蛇?!睅讉€殺手攔在裴梁等人的前面。
“那里”是一座孤落在湘江中的島。
沈會重重地喘一口氣,冤孽!殺手又追來了。
這群人到底是什么來歷?他沈會到底又卷進了什么事當(dāng)中?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受誰指使?”裴沂風(fēng)問道。
“甭管我們是誰,知道你們壞了我的大事就成了,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币粋€冷而充滿無盡蔑視的聲音從幾個殺手身后傳來。
接著一個頭戴烏鐵環(huán)、身著異域服飾的男人走出,這人下巴上長著奇怪的花白胡子,看起來五十歲有余,說話的狠勁卻使得他年輕了二十歲。顯然這人是這群殺手的首領(lǐng)。
“段由禪!”
裴沂風(fēng)認出了他。就是上次與天師門道士斗殺的苗人。
段由禪沒有認出她。
段由禪放出狠話,卻沒有動手,而是命人給三人放出一條小船。
“那我們就抓了你,一同去島上看看?!币幌蜃旖窍呐嵋曙L(fēng)還沒開口,梁月卻厲聲道,裴沂風(fēng)聽此言,向少年投來會心一笑。
“不知死活的東西?!倍斡啥U擲出一聲,揮手命左右動手。
這人徒手而來,有一種勢在必得的自信,想來是有幾下子的。梁月心道。
裴沂風(fēng)見識過他的掌力,實不知與梁月的功力孰高孰低,不過比著她,那可是高太多了。
梁裴二人不敢疏忽,一邊護佑著沈會,一邊應(yīng)敵。
殺手們長短刀相措,刀刀相接,劈向三人。
梁月不知這群人出自何門何派,卻看得出他們受過高強度訓(xùn)練,每個人手腳極其靈敏,對行將落空的刀收之迅速、化轉(zhuǎn)有巧,與其他人配合得又是進退有序、相得益彰,所有人都奔著以快制敵的目的出招。
裴沂風(fēng)的云英劍法和越女劍法皆是現(xiàn)學(xué)現(xiàn)用,輕靈有余,力道不足,面對殺手們猛厲的刀鋒只得憑著輕捷的身子巧妙閃躲,毫無攻擊之氣機,很快就落到下風(fēng)。
梁月前來解圍,卻又顧不到沈會,最后只得雙手運掌,使出大本事。
斗笠飛出,再變火輪,風(fēng)行在殺手中間,回到梁月手中時,長短刀硁硁蹡蹡摔了一地。
失了刀器的殺手們不由慎慎運起手腕,顯然被重擊了。不過迅疾又紛紛搶起刀器繼續(xù)砍殺。
這群愈戰(zhàn)愈勇的餓士,力道如重新被點燃了一般,刀勁更加生猛,這樣耗下去有害無益。
沈會已經(jīng)氣喘吁吁地,幾乎整個身體掃在地上,嘴里嗡嗡罵著,“殺了老頭子我吧”。
梁月只得跳出戰(zhàn)團,將沈會扔進小舟,旋即疾喊一個“收”字,只見群刀飛動,掙脫出殺手們的鐵拳,化作一團,無人自飛,紛紛拋向江中。
殺手們一剎那一個個目瞪口呆,須臾直呼妖法,迅即陣法大亂,個個嚇得要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中用的東西?!睘蹊F環(huán)段由禪怒罵一聲,拍掌而起,化身為劍,向梁月刺去。
殺手頭頭的速度更快,腿接拳,拳接掌,須臾間如游蛇一般掃過二人。
裴沂風(fēng)雙眼一晃,未看出拳出何方,手臂即中了一拳,云英劍咣當(dāng)拋出。
梁月飛將過來,一把抱起裴沂風(fēng)欲將其擲到小舟之上,不料段由禪奪命三掌,間不容發(fā)劈砍過來,梁月只得躲閃。
“死了之后知道是段爺殺了你們就行了!聽好我的名字——段、由、禪!”
段由禪三個字說出,隨之劈出的又是重重三掌。
這每一掌都比摧百花的摧花掌狠辣十倍,掌掌催命、接不勝接。
梁月顧不得躲閃,疾身將裴沂風(fēng)送上小舟,飛天一腳,將小舟推出幾十丈。隨之翻身化去段由禪的一掌,這掌猛如電石,梁月出手晚了一剎那,瞬間一只黑色鐵掌直撲胸膛而來。
裴沂風(fēng)驚叫一聲,梁月重重摔倒在石巖上,鮮血直流。
裴沂風(fēng)看得出,梁月無意殺人,可是他如果再守著招,自己性命就難保了,只得哀哀呼喊他。
梁月還未起身,接著段由禪三掌再發(fā),直蓋過來。
前兩掌被梁月躲過,最后一掌,眾人看得吃驚,只見段由禪伸出去的鐵掌慢慢轉(zhuǎn)了方向,向上揚起。
鐵掌的主人雙目圓整,嘴角猙獰,接著,鐵掌向自己的胸膛劃著弧過來。
身后幾個人連呼“段爺段爺!”“妖法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