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周治紅
“好,言歸正傳。”
李鏢頭點了點下巴,卻沒直接回吳青的問題,
“昨天同芝武館和西平武館都叫一個細瘦青年踢了館。他們都是參加過李府喜宴的!
接著食指點了點地面,
“接著水東茶館這也有一個細瘦的青年鬧事。上午九守劍被搶,又有一個細瘦青年參與。沒人是傻子。”
李鏢頭看著細瘦的吳青,
“你不承認,可沒人猜不出。中午李御史府上府和水工幫就遣人來問我,問我記不記得你模樣,知不知你姓名,我講……我不知!
李鏢頭一頓,擲地有聲,
“昨天攛掇水工幫人對你動手,我欠你一次,今天我替你隱瞞姓名,如今兩清了,F(xiàn)在你問我,知不知南余三英另外兩人,我也一樣,不知。江湖道義你不信,我信。”
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可既然不想說,早直言不就行了,廢這么多話。
吳青豁然站起,
“白費我時間?”
李鏢頭絡(luò)腮胡顫動,眺向茶館大門,
“這家茶館向水工幫交市利的,我說不知你相貌,但有人知的啊,掌柜出門好一會了,你再不走,水工幫就該來人了,這回肯定不止三人。你功夫這么俊,不知道能抗幾個打鑼的?”
“不急!
吳青卻撇下了李鏢頭,直奔往臺上的說書先生去。
李鏢頭確實蠻啰嗦,但話沒說錯,現(xiàn)在他們倆兩清了,再想從李鏢頭嘴里撬出話來,恐怕還要多費時間。水工幫的人又馬上就就來,時間緊迫,吳青只好將主意打到了說書先生身上。
這茶館的說書先生也講到過南余三英。
先前說書先生就時不時地瞟一眼吳青,這回見吳青朝他來了,書也說得磕磕巴巴,待吳青到他跟前,干脆停了。
臺下有一混不吝的聽客剛想叫囂出聲,他身旁常來茶館的朋友連忙捂住他嘴,
“剛和他過招的是個鏢頭,水工幫的他也敢打,三個,一個照面全趴下。”
于是連其他蠢蠢欲動的聽客一起偃旗息鼓。
吳青走到說書先生跟前,
“先生,借一步說話?”
“好。”
說書先生跟著吳青走到被一圍屏隔出的墻角,圍屏后擺著一方桌,一竹椅,是說書先生平日歇場的位置。
吳青言簡意賅,
“南余三英除斷松手施海外,另外兩人是誰?籍貫何縣,年紀,樣貌,哪派功夫,善使什么兵器?知道多少說多少!
“死的那個也說?”
吳青皺眉,
“死了一個?先說活的!
“赤螳螂周治紅,南余道白城縣人,年歲約三十八,螳螂拳,兵器螳螂爪,高而瘦,嘴唇薄,掃帚眉,不過這模樣不太準,我也是聽人說的,老一輩的大俠嘛,何況他八年前就失蹤了。”
高而瘦,薄嘴唇,掃帚眉。
腦海中浮現(xiàn)出高瘦中年的樣子一對比,吳青已經(jīng)可以斷定這個赤螳螂周治紅,便是早上那個將矮胖男人救走的高瘦中年,只是聽到最后,吳青皺著眉毛問道,
“失蹤了?”
說書先生趕忙解釋,
“逃了,他殺了高世華,南余三英里死了的那個,被他殺的!
“為什么?”
“兩個男人起沖突,還能是為什么?”
說書先生還要賣弄,被吳青一瞪,才老實說道,
“他們兩人看上了同一個女人,大庭廣眾下起了爭執(zhí),一死一逃。”
又是為了女人起沖突?珊涂鬃o院不同的是,這周治紅殺的是競爭對手。
興許可以從這個女人入手。
吳青晃了晃腦袋,饒有興趣問道,
“那個女人是?”
“燈船女,花名鳳霞,早幾年就沒了訊息,好像是嫁人了,真名叫什么我也不知。死了的高世華還要說嗎?”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