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盤啊,就是把州郡之內(nèi)的山川河流,縮小到一定的比例,做成一個立體的地圖,直觀的展現(xiàn)在眼前。
屆時,所有的地理位置都能一覽無余。
咱們呢,則是在沙盤上模擬演練調(diào)兵遣將之法,這樣一來,不但能找到對方的漏洞,還能尋找我軍的薄弱點(diǎn)。”
嘶~~
鄭璆當(dāng)即倒吸了口涼氣:“陛下您這奇思妙想,真乃天人,末將佩服!一旦有了這沙盤,哪怕是吾大燕兵力遜于他人,末將也有信心抵擋一二?!?br/> “舅父說笑了。”
“陛下何意,末將何時說笑了?”
“呵呵?!鄙蝤櫺α耍S后臉色一正:“朕,要的可不是抵擋一二!”
“陛下……”
鄭璆臉色頓時變的恭恭敬敬的,嘴中不由的喊了一聲。
“舅父何事?”
“陛下,末將愿效死!”
“舅父言重了。”緩了口氣,沈鴻補(bǔ)充道:“舅父,盡快安排吧,甥兒兩天之后想看到關(guān)于北疆與索州的沙盤?!?br/> “末將領(lǐng)命!”
等鄭璆走后,胡菆被傳喚進(jìn)了進(jìn)來……
……
兩天后,議事殿內(nèi),一幫子武將們,興奮的圍著沙盤,嘖嘖稱奇。
當(dāng)看到沈鴻到來之后,武將們?nèi)紗蜗ス虻匦卸Y。
抬了抬手,讓武將們起來后,沈鴻直接問道:“眾將,對于眼前之物有何感想!”
“啟稟陛下,這沙盤真是個好東西?!?br/> “不錯,有了這沙盤,再來兩倍的兵力末將也不怕了?!?br/> “哈哈,在理……”
聽著眾將們大放厥詞,沈鴻只是笑了笑,然后,他走到了沙盤前,掃視了起來。
說真的,這個沙盤制作的真的是非常簡陋,也不知道是不是鄭璆會錯了意,沙盤上的山川河流等物,一切都是沙子制造的,也真是難為了制作沙盤的人了。
看了一會兒后,他問道:“諸位愛卿,沙盤已經(jīng)在這里了,誰來說一下局勢?!?br/> 眾人的目光立馬落到了鄭璆的身上。
不是因?yàn)樗姺ㄓ卸鄥柡?,而是,在場的人中,身份除了沈鴻外,就他最高了?br/> 鄭璆緩了緩神,然后指著一處山坳:“啟稟陛下,末將覺得,咱們可以先示敵以弱,把敵軍引誘進(jìn)這個山坳……”
等他說完之后,一名將軍跳了出來:“大司馬言之有理,可末將有不同的看法?!?br/> “哦?!鄙蝤欬c(diǎn)了點(diǎn)頭:“秦若將軍,你來說說?!?br/> “遵旨!”
秦若說道:“末將以為,咱們兩線作戰(zhàn),實(shí)屬不智,不如先把索州那里防御好再說,等咱們退了西戎,抽出手來在收拾南詔不晚。
相比于南詔,西戎人更加的不好對付?!?br/> “不不,秦將軍,你這話說錯了?!焙尉唇舆^了話頭:“末將倒是覺得西戎人不用過多的理會,咱們當(dāng)務(wù)之急,是想辦法先化解了南詔再說?!?br/> “為什么?”沈鴻皺著眉問道。
“回稟陛下?!焙尉匆荒樥恼f道:“眼下正是大雪之時,塞北可謂苦寒無比,吃得用的肯定多不到哪去。
如果是夏季,那末將的重心一定會放到北疆。
可現(xiàn)在是冬季,相信再有一場大雪,缺吃少穿的西戎人就該受不得酷寒了。
相比于南詔,背后就是他們的國家,只要南詔還在一天,其軍隊就不會失去輜重補(bǔ)給。索州失去的地盤,也無法收回。
依末將之見,當(dāng)首先處理了南詔。
撮爾小國也敢挑釁吾大燕,十足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