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冷的風拂過臉頰,鞠陵西的心卻在些微顫抖,手心緊得出汗,“小白少主,真是你嗎?你可知,整個密境找了你好久!好久!”
血紅色的眼睛在微暗的陽光下泛著亮白的柔光,眼底更是濃得化不開的寵溺與疼惜,更多的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鞠陵西不過等了一會,素白的纖手拈起一旁一根青翠小草,嘴里默念兩記,而后手中青翠的小草竟憑空消失了。
微微一笑,鞠陵西化作一陣青煙跟了上去,姑且不論這人是不是他要找的小白少主,他身上也許有什么信物可以證明他的身份,跟上去瞧瞧又何妨……
林間小道上。
“墨小白!”
“紫衣!”
一男一女兩道聲音一同發(fā)出,紫衣和墨小白雙雙轉(zhuǎn)頭對視一眼,紫衣妖嬈的臉上有點怔然,墨小白內(nèi)心則是竊喜,面上依舊那部吊兒郎當?shù)哪印?br/> “你先說!”
“你先說!”
兩人又是異口同聲,隨著空氣中怪異的氣氛彌漫,兩人沉寂了好一會。
墨小白突然輕笑出聲,唇紅齒白的書生模樣硬是令紫衣磨得牙癢癢,“倒是不曾見你猶豫不決,素來不都是我行我素,自成一派么?”
紫衣聞言冷艷的眸子惡狠狠瞪了墨小白一記,素手一揚,甩開墨小白拉著她的大手,他這是明知故問呢!
嬌艷的少女不由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只是安靜地朝前走著。
見她面無表情冷冰冰地生起悶氣,墨小白心知紫衣媳婦不能惹,趕忙改口轉(zhuǎn)移話題,也是他如今最關心的話題,“你身體怎么樣了?方才可傷到哪了?”
“無事!我好得很!”紫衣依舊走著,只是步伐越發(fā)快了,顯然對墨小白的關心無動于衷,甚至有了一種排斥心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是這樣想的。
本來她跟墨小白也沒有什么交情,可三番兩次地倆人湊在一塊是怎么回事?
她記得,起初就是因為她貪圖墨小白靠消息賺取的豐厚靈石,而后她挑了個機會將墨小白身上的靈石洗劫而空。
這樣的相識十分怪異,說來也是挺搞笑的,也許是這奇特的緣分,到后來發(fā)生的事情乃至到現(xiàn)在,他們兩人之間似乎越來越說不清了,像是有一根似有若無的線牽著他們,纏纏繞繞,讓兩人總是理不清、斷不開這段孽緣。
突然想起風菲碧曾經(jīng)笑著對她說過,凝霜玉里成了一對了,叫她別吃玉里的醋,更是讓她找一個道侶相伴,可千萬不能找了個冤家!
嗯!紫衣深思,她當時是這樣回答小主子的,“我才不會如她一般!”冒似還傲嬌地冷哼了一聲。
想到此,紫衣頓感臉上啪啪兩聲好大好響亮的巴掌聲響起,略微蒼白的臉上頓時陰郁了幾分。
小主子啊小主子,您小真是料事如神!但是我紫衣絕對不會...盡量不會...反正,我會主導駕馭他!紫衣向來霸氣如女王,絕對不容他人對她指手畫腳,尤其是身邊這個假正經(jīng)的墨小白!
駕馭這個詞突然閃現(xiàn)在腦海,紫衣又趕忙甩了甩頭,她這是在想什么啊,她跟墨小白之間明明清清白白的!
“清白?”
心里突然冒出一個極其亢奮的聲音反駁她的想法,充滿著滿滿的不屑,“你確定清清白白?清白人家拼命奮不顧身地救你,還替你還了羅子辰的人情,這是清白應有的事?”
紫衣蹙眉,在心里辯駁道,“那是我先前在流石谷幫過他!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是合情合理的?!?br/> 亢奮的聲音譏笑一笑,“好!且不說這個,你倆之前在流石谷都嘴對嘴親了幾次了?又抱了幾次了?還在地上滾呀滾!這肌膚之親想賴都賴不掉……”
紫衣無言以對,是??!她的初吻還被墨小白奪了呢,蒼白的臉剎那浮現(xiàn)一絲若有似無的可疑紅暈。
見紫衣臉上頃刻間瞬息萬變的面容,最后表情定格在一個十分詭異且?guī)е饸獾呐萆?,墨小白唇角止不住的抽搐,她這是又怎么了?
想起往常紫衣那不同于尋常人的天馬邏輯,墨小白不敢大意,漂亮的桃花眼亂轉(zhuǎn)一圈,方才他救過她,抱著她,而后他瞳孔急驟收縮放大,她不會是想到我先前非禮過她吧!
墨小白內(nèi)心當即便是十萬只泥漿馬在心底頭奔騰而過,下一秒不由得萌生了逃跑的意識,紫衣的風拳威力不是蓋的,而且她還知道如何克他的飄絮步伐。
只是逃跑這個念頭剛起便被墨小白無情地掐滅了,如今紫衣身受重傷,雖然她嘴上說沒事,但以她的性格,如果現(xiàn)在身體沒事的話,她定會嚷嚷著找她的姐妹,如此不過的不想讓風漣洞那一群狐女為她擔心吧,他如果此時離開,難保紫衣會不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