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姑娘您說什么呢?巧兒不懂?!焙蓛鹤黧@訝狀,無辜的搖頭否認。
凝霜氣極反笑,她沒有多大的耐心與巧兒周璇浪費時間,“不懂?不懂你看見我就跑,不是做賊心虛?”
“巧兒只是...只是以為是壞人,這才驚嚇飛奔的?!?br/>
“不說實話是吧!你手里拿著什么?”凝霜面露狠色,狐女巧兒平常一般的小動作也就罷了,如今居然膽大的動到她眼皮底下,手心驀然出現(xiàn)一顆紅色的藥丸,內(nèi)心哀嘆:唉!我本善良,本來是不想用這么巧又毒的方法的!可一個個非逼著我當壞人。
“這是巧兒的伴身之物,沒什么的。”狐女巧兒強作鎮(zhèn)定地解釋,將包裹努力往身后塞了塞,頗有點欲蓋擬彰的感覺。
“哦!是嗎?”凝霜恣意地捏緊巧兒的下巴強迫她仰頭與她四目相對,凝霜眼中的寒霜幾近將她全身冰凍,恍惚間,巧兒仿若看見了紫衣斜肆妖嬈的笑容就在眼前,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忽然從心下深深地蔓延開來。
趁著巧兒不設防,凝霜輕而易舉地將紅色藥丸塞進了她的嘴里,藥丸入口即化,待巧兒反應過來已經(jīng)是無力回天,她幾近瘋狂地大喊,“你,你給我吃了什么?”
“真言散!你懂得!”凝霜調(diào)皮地朝她眨眨眼。
巧兒卻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濕漉漉的身上冷意透骨奇寒。
她突然猛地掙扎起身一把抱住凝霜的大腿,抬頭淚雨連連苦苦哀求道,“凝霜姑娘,求求你,給我解藥把!巧兒求求你了!”
凝霜單手支著下巴,那表情要多愜意有多愜意,任巧兒搖晃抱著大腿她無動于衷,“解藥?要解藥作甚,巧兒啊,只要你好好說話,便不會腸穿肚爛慢慢化膿而死,還記得那個撒謊精嗎!”
狐女巧兒真的怕了,一想起紫衣曾經(jīng)在風漣洞里審訊的灑女的慘狀,她便毛骨悚然,當時紫衣的手段可不僅僅只是真言散那么簡單,不然紫衣的名號又怎會遠近聞名,更是擁有了魔女的代稱,那是代表著狠辣與決絕,偏生她生得妖嬈,風情萬種,又讓無數(shù)男狐弟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甘之如飴。
沒想到凝霜一介吃貨,跟著紫衣混久了居然也會用真言散如此毒的毒藥,但是此方法卻是最省心省力的。
狐女巧兒心中頓感一陣挫敗無力,她還不想死,趕忙連連點頭應喝,“記得記得,凝霜姑娘我說,我都說!只求你給我解藥。”
“說!封靈人呢?你沒資格與我談條件!”凝霜冷眸俯視著巧兒。
巧兒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讓...讓陳主子,帶走了?!?br/>
凝霜氣憤狠狠敲了一記巧兒的腦殼,“陳主子?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還在外面認了主子,說,陳主子是誰?”
巧兒疼得一陣捂頭但不敢躲,“是陳澄清小姐。”
凝霜挑眉,“你不是陳瑾的手下嗎?怎么又變成陳澄清的了?”
“是澄清小姐,故意讓我與陳瑾小姐會面的時候讓你和玉里看到,帶走封靈的也是澄清小姐,凝霜姑娘,澄清小姐就是想讓你們把懷疑的目光盯向陳瑾小姐,巧兒也是奉命行事,是不得已的呀。”
凝霜冷笑一記,“好一個不得已,你倒是左右逢源在崇仙境混得風生水起,我記得當時若不是小主子救你一命,怕是你早已魂命歸西在黃泉與你家人相聚了把,試問你的不得已在哪里?如若陳澄清要你性命,你給她便是!小主子救你多活一天的日子,便是給你的最大恩惠,而你卻吃里扒外以怨報恩,我留你何用?今天我凝霜便代小主子清理門戶!”
狐女巧兒拼命搖頭,泣不成聲,“凝霜姑娘饒命啊,是澄清小姐捉了云郎,巧兒不得已才...才犯下如此大錯,求凝霜姑娘饒命?。○埫。∧埩饲蓛喊?,巧兒這些年雖然為她人辦事,但是我從未做過一丁半點傷害小主子的事情,求凝霜姑娘明察?!?br/>
“云郎?巧兒你真不錯呀,這都私定終身了,難怪眼高于頂不把風漣洞看一回事了?!蹦溲矍浦仟N匍匐在地的巧兒,想起風菲碧曾經(jīng)說的話,她點點頭,“也罷,我暫且饒你一命,說,陳澄清往哪個方向去了?”
“這個巧兒真不知!”
“好!你且到牢里好好反省反省。”凝霜說著將巧兒提溜起。
“我的包裹!”狐女巧兒伸著手去抓掉落在地的褐色包裹,凝霜冷笑,提著人直接朝綏塵洞而去......
密境外圍,草地上旁的一片小林子里,翠郁的樹木蔥蔥郁郁,冷風徐徐。
陳澄清絲毫不費勁地提著昏迷不醒的封靈丟到一旁的草地上,昏迷的封靈無意識地發(fā)出一聲痛哼。
身上的白色睡裙依舊還在,只是臟污不堪,狐女巧兒將她帶出風漣洞是用抱著的,草草消除了現(xiàn)場的痕跡后她抱著封靈到了風漣洞外的草叢邊,陳澄清接手后可不像巧兒那般,看著封靈楚楚可憐的模樣,她故意拖拽著封靈的腋下在地上強行拖行出一段距離,因此封靈的手臂和腿上留下一道道或深或淺的拖痕,渾身上下慘不忍睹,鮮紅的血更是留了一地。
望著密境上方放大的名薄,陳澄清亮潔的眉宇間一絲笑意閃過,“司境不在,正合我意!”
回身看著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封靈,陳澄清萌萌的臉上一絲殺意閃過,“本小姐最討厭同齡女狐,你卻不知死活湊上來,便別怪我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