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兒,忘記為師與你說的嗎?莫道聽途說,子虛烏有的事情也只是一陣風(fēng)聲?!?br/> “是,師父,瑾兒謹(jǐn)記教誨!”
“你且出去吧!”
“瑾兒告退!”
待陳瑾出了綏塵洞,綏七看一眼高座上本是流云瀑布傾瀉而下的池子,而后她飛身而上,只見十寸方的圓形池子內(nèi)部已然干涸無跡,“我道是今天池子的水怎么干了,流云瀑布亦消失,敢情是邀云在作祟,只是這池子底部多出的通道甚是奇特,我還得再觀摩一番?!?br/> 綏七想著一揮袖,在池子的頂部罩上了一層不可見的結(jié)界。
而后繞過秋千架往內(nèi)洞而去,剛一進(jìn)洞便瞧見躺在她白玉床上的邀云正雙手舉在半空比劃著什么,半空中金光閃爍,邀云的嘴里還一邊念叨著,“朗朗乾坤,移花接木,歲歲如流水,一草一木皆是棋,皆可移!斷流斷流,水調(diào)歌頭......”
綏七上前仔細(xì)一觀摩后,這才知曉了其中原因,“睡覺了還不安分,居然還在一邊施法!看來靈心谷兩座山分離的奇景應(yīng)該是邀云使了移花接木給分開了,水?dāng)嗔饕彩恰?br/> 綏七說著一陣沉默,她能做什么?邀云如今醉成這樣,一時半會也沒法讓她清醒過來!
“看來!崇仙境今日怕是要亂上一亂了?!?br/> 綏七說著將邀云不斷揮舞的手抓著塞到了被子里替她蓋好被子,剛要轉(zhuǎn)身,卻見被子再次鼓起了兩個小包。
綏七搖頭抿唇,“真是不安分!”
最后,綏七用了捆綁術(shù)將邀云的雙手捆在一起,避免她再次糊里糊涂地施法。
這頭,如流光沖出的紫衣三人剛剛穿過流石谷上空時,凝霜的目光瞬間被一處多人吵鬧的地方吸引,認(rèn)真一瞧后她指著掠過的那處地方大叫。
“等等!紫衣流光,你們快看,流石谷內(nèi)那個被追著賊眉鼠眼閃躲的是不是百施達(dá)?咦,他們停下了!看樣子好像跑了很久了。”
流光上前一步,“沒錯!只是,百施達(dá)不是煉體者嗎?怎么會被四個青衣和一個白衣追著吊打?”
“那后面五個追他的也是煉體者!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啦!難怪可以追著百施達(dá)吊打,哇!今天的煉體者怎么都集結(jié)到一塊了!你們聽,好像是因為百施達(dá)不透露崇仙境水?dāng)嗔鞯脑蜻@才給追打的!”
流光雙手環(huán)胸,“這群人還真的是奇怪!以為百施達(dá)是玉簡天師嗎?萬靈通也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
兩人說著安靜了好一會,紫衣則保持沉默!
不知不覺間,她高挑的秀眉蹙起,看著遠(yuǎn)處墨小白偽裝的百施達(dá),腳步浮夸地左躲右閃,然而追他的五人射出的靈氣以及冰刃卻恰恰砸落在他身上。
只聽流石谷下斷斷續(xù)續(xù)傳來一些對話聲。
“兩百塊下等靈石給你,給老子說說,為啥崇仙境的水會斷流?老子練武練了半天了,水?dāng)嗔髁诉€怎么沐浴?”
一個囂張至極的聲音傳來,咯得凝霜不舒服地掏了掏耳朵,嘟囔道,“這聲音怎么這么欠扁呢?”
“這個消息無法告知!我今日不做買賣!”墨小白頂著一張微蠟黃的臉喘著粗氣,內(nèi)心吐槽不已,今天出門沒看黃歷,誰知道剛出門到流石谷想要好好鍛煉體格,就遇見了五個打劫的。
“喲!有買賣不做你是傻嗎老弟?不過,我觀你身體今日好似不太好,是怎么了?用不用哥幾個給你瞧瞧!”
“誒!都是煉體的,百施達(dá)你也別瞧不起誰,我們五個哥們混的都沒有你一個好,俗話說得好,有福同享!不如你這兩百塊下等靈石就當(dāng)孝敬哥們幾個了,我就不給你了!趕緊將林熊哥要的消息道出,你再上交五百塊下等靈石來當(dāng)做保護(hù)費,以后哥們五個罩著你如何?”那人說著嘿嘿直笑。
周圍幾人都給他豎起大拇指,“不錯!林子夠不要臉!完全承襲了林熊哥的優(yōu)秀品德!”
“去你丫的!森子你活膩歪了是不?”
“別!林熊哥,求放過!”
“快點動手,利索點!”
被催促的森子不耐煩追問墨小白,“怎么樣?靈石你藏哪了?這么幾年攢了夠多吧!五百塊對你就是小意思!”
“我呸!”墨小白骨氣地呸了一聲。
森子興致勃勃地轉(zhuǎn)身,“林熊哥,百施達(dá)這家伙不識好歹!”
“揍他!我先上!你們幾個看著!”領(lǐng)頭的名喚林熊,當(dāng)即擼起拳頭朝墨小白的面門砸去。
“凝霜!給我揍那個囂張狂傲的人!”紫衣冷冷說道,妖嬈的眸子附上一層寒冰,心中十分不快活,但她也不明白,為什么看在墨小白被揍,她會這么的不開心!
“好嘞,立刻!”凝霜早就磨拳霍霍,當(dāng)即沖至下方。
墨小白無奈,他被黑氣所傷的傷勢還未痊愈,如今是沒法跑了,雙股在打戰(zhàn),累得實在夠嗆,已經(jīng)給這五人追了兩個時辰有余了,他是一步也不想再跑了,大不了給這五人揍一頓,就當(dāng)煉體增強(qiáng)體格了,以后再找場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