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關(guān)琳琳進入通往任務(wù)世界的傳送門后,邢烈再次張望一眼,還是沒見到朱子傲的身影,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胖子在搞什么名堂,索性不再多管,也跟著走了進去。
一步踏出,邢烈發(fā)現(xiàn)自己從一輛停穩(wěn)的大巴車上走了下來,接著又有許多人魚貫從大巴車上走出,熙熙攘攘不下三十人。
邢烈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很快就得到一個肯定,這里大多數(shù)人都不是來自于恐慌高校,也許只是普通的游客。
這一點并不難猜測,看這些人的打扮,大多帶著顏色各異的遮陽鏡,穿著也很隨意,最重要的是臉上都洋溢著新奇的表情,就像是即將要進入某景區(qū),神色間充滿了對未知事物的期待。
邢烈的目光很快就鎖定了三個人,可以說,算上邢烈,他們四人的穿著打扮顯得與周圍格格不入。
邢烈穿的是一套深藍色的休閑西裝,里面是一件白色豎領(lǐng)襯衣,一條愛馬仕的腰帶牌在陽光的照射下金光耀眼。
這樣一身打扮,如果再加上一條領(lǐng)結(jié),就算是去參加晚宴,也沒有任何問題。
很顯然,外出旅游,沒有誰會穿得如此鄭重,但不得不說,這一類的衣裝十分適合邢烈,高挑挺拔的身軀,優(yōu)雅中透著自信的氣質(zhì),加上這一身明顯造價不菲的行頭,以及手腕上戴著的百達翡麗,讓很多女性游客都忍不住偷眼瞄向這一邊。
邢烈可以肯定,另外三人和自己來自同一個地方,這是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人大概三十多歲,皮膚黝黑,很多地方還有些污垢,雜亂的長發(fā)和寸長的絡(luò)腮胡子,讓這個人看上去有些邋遢,他光著上半身,精壯的身材完全暴露在外,下半身只穿著一條臟兮兮的破舊短褲,而且還光著腳。
原本這一身打扮就足夠吸引眼球了,偏偏此人肩膀上還扛著一把帶鞘的唐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購買的一件工藝品。
如果把這個男人臉上那生人勿進般的冷漠替換成諂媚的笑容,將他看成一個乞丐也毫不為過。
另外一個男人看上去只有二十五歲左右,面色十分蒼白,顏色有些發(fā)紫的嘴唇始終在微微顫動,他穿著一件非常厚實的棉衣,將原本消瘦的身形撐得滾圓,可盡管如此,他還是被凍得瑟瑟發(fā)抖。
目前的氣溫大概有20度左右,可從他的表現(xiàn)來看,就是零下20度也完全沒必要這么夸張。
最后一個女人,看起來應(yīng)該是二十歲出頭,披著一件寬大的黑色斗篷,黑色的短發(fā),略顯空洞的雙眼,以及鮮紅如血的嘴唇,她的形象看起來倒像是要去參加化妝舞會。
邢烈在四人中雖然也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至少只是穿著有些不應(yīng)景,不像另外三人那么另類。
“各位旅客,接下來咱們要去參觀的景區(qū),就是這里的野生動物園,這里的動物可都是放養(yǎng)的哦,所以在接下來乘坐小火車進行觀光的途中,希望大家不要做出任何可以威脅到生命財產(chǎn)的行為?!?br/> 一個年輕靚麗的女孩兒,戴著遮陽帽和大號的墨鏡,她那略帶沙啞干澀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入在場每一個人耳中,很顯然,她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應(yīng)該就是導(dǎo)游了。
在導(dǎo)游對今天的日程安排進行講解的時候,邢烈等四名來自恐慌高校的學(xué)員不約而同的聚集到一起,他們四人都很清楚,看起來這次的任務(wù)世界不會以學(xué)員之間進行廝殺對抗為目的,不然也不會將學(xué)員都聚集在一起,這樣一來,至少在目前來看,彼此間就不會存在任何利益上的沖突。
“各、各位,吸、我叫蔣書豪,是初級七班學(xué)員,看來這次任務(wù)世界的目的不是咱們自己針鋒相對,所以我希望大家彼此能保持一種合作的關(guān)系?!?br/> 那個穿著臃腫的男子哆嗦著說道,每從嘴里蹦出幾個字,都會被凍得忍不住吸口氣,看起來十分怪異。
“哼,主線任務(wù)和世界背景的介紹還沒頒布,你又怎么能肯定任務(wù)世界的目的不是學(xué)員間相互對抗?”
說話的是扛著唐刀的邋遢男人,他收起原本捧在手心的小本,說話時面色始終保持著生人勿進的冷漠,而且顯然說出的話不屑于經(jīng)過大腦,絲毫不在意這番話是否難聽,是否會卷了對方的面子。
那個全身都籠罩在斗篷里的女人用空洞的雙目注視著邢烈三人,并沒開口,也并沒掏出小本查看。
邢烈看名叫蔣書豪的男子面色變得有些難看,想想也是,身為高校學(xué)員,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驕傲,現(xiàn)在當眾被人卷了面子,面色能好看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