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喜歡吃清淡點(diǎn)的南方菜?!”
“嗯!”男人輕輕應(yīng)了一聲,“我外祖家是南方人,額娘喜食南方菜,我也自小便吃慣了南方菜!”
“您額娘?!”秦柔一下子來了精神,“對哦,我還忘了問,殿下您的額娘是哪個宮里的娘娘呀?!”
“她……”男人頓了一瞬,才說,“她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妃嬪,說了你也不會認(rèn)識,還是不說了!”
秦柔見說起他的母妃,帥殿下的神色明顯有些黯淡,便自顧自地猜想,定是他的母妃位分低,不受寵,他才不愿意提及。
于是,她便善解人意地不再問了。
只說:“殿下,那您這宮中有沒有會做北方菜系的廚子呀?!”
“北方菜?!你喜歡吃北方菜?!”
“也不是!我什么都喜歡,南北通吃!只是我……”秦柔想說,我是北京人,所以吃慣了北方菜,但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
北齊的人,怎么會知道北京呢!
他們的都城是汴京,而且看樣子,這汴京也并不是北京的前身。
“只是,我從小被姜氏壓迫,吃的清湯寡水,總覺得嘴巴里沒什么味道,所以相對喜歡吃得口味重一點(diǎn)!”
她說起這個,男人的心無形中又是一緊。
每每想到她從小受的那些苦,他總是莫名地感到揪心!
“我宮中沒有北方廚子,但想來,御膳房應(yīng)該是有的!”
“御膳房?!”秦柔納悶地問,“對了,這皇宮中的餐食,不是該御膳房統(tǒng)一做好,然后按照各宮的品級發(fā)放嗎?殿下您的宮中為何會有單獨(dú)的小廚房和私請的廚子?!”
“這在宮中并不少見!有些妃嬪和皇子不喜歡御膳房的味道,或者有自己的獨(dú)特喜好,便會求得父皇應(yīng)允,然后從宮外請廚子!”
“這我倒是知道,我奇怪的是,凡是能請得動私廚的,都是圣上面前的紅人。
要不就是圣眷正濃的娘娘,要不就是圣上心愛的皇子公主。
可是,您除了長得好看,其他方面,怎么看也不像是會蒙受圣恩的樣子呀!”
“是么?!”帥殿下拿起面前的茶盞,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然后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有時候,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樣!”
“不是嗎?!難道我又理解錯了什么?!”
秦柔自言自語地嘀咕著,男人卻不再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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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秦柔整日待在帥殿下的齊云殿,哪兒都沒去。
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男人特意囑咐了,說沒有他的吩咐,不準(zhǔn)她出門。
上次在御花園遇到了琪妃和秦語,知曉了她的真實(shí)身份之后,他便格外注意起了她的行蹤。
看來,不光是她怕了,他亦心中有所顧慮!
雖說齊云殿面積不小,但天天憋在這一處地方,縱是再大,也膩了!
尤其,秦柔又是個不喜歡受拘束的性子。
每日將她局限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對她來說,簡直比坐牢都難受。
盼兒只是去取了件外衫的工夫,一回頭就不見了她的人影。
小丫鬟好奇又擔(dān)憂地四下尋找。
可是殿內(nèi)各處都找了,也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