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一笑,這人變臉比翻書還快,我總算知道,為什么有人總喜歡在人面前顯貴了,原來這種讓人仰慕的感覺,是那么上頭!
不過我只是淡淡一笑,沒回她話,心說剛才不還挺神氣?你這是遇到了哥們兒,換別人,是不是該問問你,沒有我的話,你這一輩子是不是吃不上這里的飯?
“在這包廂吃一頓飯,少說也是好幾萬吧……”她倒也不覺得尷尬,臉上寫滿了憧憬。
就連風(fēng)凌秋看我的眼神也變了許多,有種敬佩之意,沉默了一會兒,才見他臉色嚴(yán)肅下來,然后說道:“這次的案子,風(fēng)某還是第一次遇見,可能就要多麻煩修木先生,以及衛(wèi)先生了?!?br/>
“風(fēng)組不用擔(dān)心,此事不難,倒也用不上衛(wèi)師弟,我之所以把他叫來呢,只是想問一件事?!毙弈镜f道,眼神看向我。
我心說你把老子寄予厚望的過陽客抓了,還好意思說簡單?真是恬不知恥,裝個毛,以后有你難受的。想歸想,但還是淡淡一笑,意味深長的說:“問吧,我知道師兄實(shí)力不俗,一天之內(nèi)一定能把案子給破了?!?br/>
他還以為我是在崇拜他,一臉得意,裝了一下深沉之后,便問我:“我打聽到,省城張家的千金小姐,是被一個紫袍道士治好的,衛(wèi)師弟同為玄女師叔的弟子,你知不知道,你有個大師兄也是紫袍道士?”
這問題問得就有意思了,連起來是一個事?不禁眉頭一皺,他一會兒說我大師兄是個邪修,一會兒又是紫袍道士,這到底怎么回事?
“我沒懂你的意思?!蔽业f道。
“首先我并沒有惡意,玄女師叔呢,本就是作風(fēng)不正被逐出師門的,實(shí)不相瞞,我們懷疑玄女師叔想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在民間作惡,與我們正道為敵,今天叫你來,不只是向你打聽你大師兄的事情,同時我也帶來了誠意,希望衛(wèi)師弟能做我們的線人,幫我們監(jiān)督玄女師叔?!毙弈灸樕蠏熘桓标幦岬男σ狻?br/>
我的臉一下就黑了下去,這他媽是故意給我氣受吧?但仔細(xì)想想,我們素不相識,再者,我在他眼中可能就是個小嘍啰,肯定沒必要為了氣我,故意安排一場飯局。
他見我不說話,繼續(xù)道:“你剛?cè)胄?,可能不知道邪修是什么意思,我們道門中人,上能窺探天機(jī),下能擺布地理,一直以來都受祖師爺定下的規(guī)矩所制衡,在守衛(wèi)正道的路上堅持千年,但也防不住有些人則財迷心竅,為了自身利益,利用祖師爺給的東西干傷天害理之事,禍害整個人間,這便是邪修,這種人最終不僅會受我們正道圍剿,還會被天道懲戒,衛(wèi)師弟,你剛?cè)胄?,若走錯了路,后果可是非常凄慘的!”
我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多慮了,我?guī)煾杆m在個人形象上違背了道門,但在修道一事上,一心為祖師爺爭氣添光,還為天下太平一直在做努力,修木師兄若沒證據(jù),還請不要血口噴人?!?br/>
“呵呵呵……”他忽然就笑了,“衛(wèi)師弟,你是真不知道你有個什么樣的大師兄啊,我來告訴你吧,你大師兄道號青術(shù)道人,人稱道門魔徒,是你師父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紫袍道士,你知道嗎,他修道不過十幾年,就殺我茅山數(shù)十弟子,在民間養(yǎng)鬼招邪,斂財無數(shù),就連警方都把他列為逃犯,這個你可以問問風(fēng)組!”
我眉頭一皺,沒想到大師兄竟是這種人物,那我大概知道,師父為何要千辛萬苦找我這種命格的人了,很有可能是大師兄走火入魔,不聽她的管教,她控制不住,所以想培養(yǎng)我,以我對抗大師兄?
想到這,我心里更加惱怒,冷冰冰盯著修木道:“大師兄是大師兄,師父是師父,我請你把嘴閉上,別再污蔑我的尊師!”
修木倒也沒變臉,反倒笑得很真誠,忽然從兜里掏出五疊鈔票,往桌子上一放:“這些錢,是我們茅山給你的誠意,不止這些,若你愿意加入我們,凡是抓住玄女的一點(diǎn)兒把柄,或打聽到那青術(shù)邪修的一點(diǎn)兒消息,我們會給你兩萬至十萬的勞務(wù)費(f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