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搖了搖頭,滿臉郁悶。
“三殿下,這不是價錢的問題,秦天壓根就不想跟我和解??!”
楚胤思忖了一下,語氣低沉的道:“你的去留,只在秦天的一念之間。
你根本斗不過他,還是趕緊回去請你爹來解決吧?!?br/>
“那可不行!”陸鳴面色一變,連忙擺手。
“讓我爹去跟秦天那個小畜生求情?我爹肯定要打斷我的腿啊!”
楚胤黑著臉,訓斥道:“如果你頂著盜竊的罪名被逐出學院,還被送到刑獄司受審,那你爹恐怕不止打斷你的腿了!”
陸鳴頓時傻眼了。
一想到他身敗名裂,讓整個陸家蒙羞,成為全皇城的笑柄,他就急得滿頭大汗,火急火燎。
猶豫了好一陣,他終于下定決心,狠狠一咬牙,“也罷,我爹早晚會知道這件事,我還不如主動向他坦白?!?br/>
說完,陸鳴向兩位皇子行禮告辭,匆忙離開了。
夜幕下,陸鳴急匆匆地穿過幾座宅院和一座廣場,抵達皇家學院的大門口。
他正要離開皇家學院,卻看到一輛華貴的馬車,從不遠處的大街上駛來,在學院大門外停下。
那輛馬車有些熟悉,門簾兩邊的燈籠上,赫然寫著大大的‘陸’字。
馬車停穩(wěn)后,車夫侍立一旁。
門簾被掀開,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中年男子穿著一身絳紫色錦袍,腰間束著玉帶,頭戴著五星金玉冠,渾身散發(fā)著威嚴與貴氣。
看到紫袍男子出現(xiàn),陸鳴當即變了臉色,露出滿臉惶恐、畏懼之色。
但他只能硬著頭皮迎上去,恭恭敬敬地行禮。
“孩兒見過父親!父親,您怎么來了?”
毫無疑問,這個國字臉的紫袍男子,正是陸鳴的父親,當朝戶部尚書陸廷之。
陸廷之睨視著陸鳴,露出滿臉恨鐵不成鋼的怒意,沉聲呵斥:“沒用的東西!
我若再不來救你,只怕你明天就要被逐出皇家學院,還要給陸家?guī)肀I竊之名,成為全皇城的笑柄!”
聽到這句話,陸鳴頓時就明白,父親已經知道了事情原委。
畢竟,皇家學院張貼了公告,很多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父親的耳目眾多,得知這個消息也是正常的。
于是,陸鳴連忙向父親訴苦,滿腹委屈。
“父親,孩兒知道您公務繁忙、日夜操勞,便不敢驚擾您啊!
只不過,秦天那個卑賤的混蛋,實在太陰險狡猾了……”
“住嘴!”陸廷之沒好氣的瞪了陸鳴一眼,“連一個九歲的質子都斗不過,你這些年都活到豬身上去了嗎?
以前我總是教你,讓你逢人且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遇事多思量、謀定而后動……
如今栽在一個小小質子的手里,你把老子的臉都丟完了!”
陸廷之越說越生氣,忍不住揚起巴掌,就要揍陸鳴一頓。
陸鳴嚇的連忙躲開,滿腹委屈的告饒。
“爹,爹我知道錯了,您消消氣……”
看到兒子這般模樣,陸廷之氣得咬牙。
“老子還沒動手呢,你就趕緊逃跑、求饒。
跟別人斗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如此機靈?
該動手的時候,就要狠辣果決、不留余地,不給對方反擊的機會。
該認輸求饒的時候也要果斷,要放得下臉面、忍得住仇怨……
連這兩點都做不到,你如何能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