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覺得還是太低估紅姐了,光憑她果斷的手腕,絕對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我雖然懂玄門術(shù)數(shù),現(xiàn)在真要被她一梭子子彈打過來,就算是祖師爺下凡護(hù)體也保不了我的命。
尤其養(yǎng)過鬼的人,性情都會受到很嚴(yán)重的影響,會變得越來越陰暗,容易走極端。
誰知道她下一秒會不會開槍。
我索性舉起手,認(rèn)輸了。
再看林父瘋瘋癲癲的樣子已經(jīng)距離滅亡不遠(yuǎn)了。
我說:“你有槍你厲害,可你真的以為養(yǎng)鬼招來的陰財管用?我告訴你,按照風(fēng)水玄門的說法,一輩子賺多少錢,天地不會約束,可花出去的錢卻需要受到自身福報所限,今天就算你招來億萬家產(chǎn),明日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不管她信不信,我對紅姐說的這番話絕對不是信口胡說。
好比有人賺的多,花的多,財來財去一分剩不下。
有的人賺的少,家住房屋雖不大,卻也夠花夠住。
還有一種是老百姓常說的守財奴,一分錢恨不得掰開了花,就連長毛的饅頭都舍不得扔,你以為是他愿意過苦日子嗎?這其實就叫惜福。
越是經(jīng)歷過人生坎坷,越能感悟到天地間冥冥之中的規(guī)則,變得謹(jǐn)言慎行,惜福如金。
紅姐一步走過來,那把槍已經(jīng)頂在我的后背。
見林父滴血入假山祭祀小鬼,屋外的元寶紙錢嘩嘩地往屋里飛,與此同時,他們家但凡綠色的植物都在這一刻變得枯萎。
眼瞅著那個小鬼趴在林父的腳跟底下,“呼哧呼哧”的姿態(tài)好似在喘息。
林父眼神瘋癲,忽然割開自己的手腕,遞到小鬼面前。
他的手腕被小鬼貪婪的吮吸著,臉色變得一陣青一陣白,瘋瘋癲癲道:“吸吧,多吸一點(diǎn),助我發(fā)財..發(fā)財!”
我扭動了下身子,紅姐的槍依舊貼的很緊,她威脅我別亂動。
我嘆了口氣說:“你們這些外行人啊,只想著發(fā)財,也不想就算得到陰財,那是你能隨便花的嗎?小鬼眼看就成了財妖,到時候你也得跟著一起完蛋?!?br/>
看出紅姐有一絲猶豫,林父癲狂的模樣會給人一種不適感。
至于紅姐和林父之間還是有著感情的,當(dāng)我話說完了,紅姐果真收下槍,她問我該怎么辦?
我走到林父身邊,蹲下身子對那小鬼說:“差不多行了,你還想吸死他啊?!?br/>
見小鬼兩腮漸漸鼓起,乍看下,就好像一只大蛤蟆似的。
我讓紅姐把她家的茅臺給我拿來,干了一大口,酒勁兒有點(diǎn)大,好懸沒把握直接干悶過去。
真要是那樣,可就樂子大了。
我說:“我知道你聽得懂,不收手我可弄你了!”
誰知道小鬼松開林父的手腕,沖著我揚(yáng)起獠牙,十分兇狠。
我也沒慣著他,順勢來一招“欻火咒”。
以前跟秦廣德在一起的時候他曾用過。
這招很像變戲法,將酒存于胃部,火借酒威,默念咒法,然后一口烈焰噴出。
小鬼當(dāng)即被灼傷,他疼得在房間里上躥下跳。
我借機(jī)跑到假山位置,將師刀扎在那枚鼻子上,小鬼并在同一時間消失不見。
事后林父和林茹倒地不起,紅姐特別緊張,她忙問我怎么了?我說:“沒啥大事,幫一把手把他們抬到屋子里?!?br/>
我們倆合力把這父女倆人各自抬到自己的床上。
為了救林茹恢復(fù),我又來到假山近前觀察。
第一次到他家也沒機(jī)會看風(fēng)水,如今才意識到其中的古怪。
假山壓住乾位,把那只鼻子放置假山頂部,當(dāng)兒子一樣祭煉。
讓紅姐幫忙找了一個花瓶,把鼻子放進(jìn)去,撒上白米包裹,又貼了一道符算是徹底封上了。
最后我把他家的假山給砸了,在底部找到三個布娃娃,每個娃娃分別貼著他們?nèi)谌说纳桨俗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