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這看玄幻小說呢?還有宗門比武?”遲竹生一臉黑線地看著劇情的發(fā)展,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前來帶路的弟子無論是從衣著或是語氣上,都不難看出他的地位要遠低于現(xiàn)在子不語假扮的徐元寧,應(yīng)該是外門弟子無疑了。
繞過所謂的“四樓八亭六十四閣”,外門弟子帶他來到了五行宮后山。
剛一踏入后山之上,遲竹生只覺得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撲面而來。
一方清池在后山中央顯得尤為矚目,幾百外門弟子引手輔氣,道圖之上華光爆閃。
遲竹生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清池之上,對于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水潭,他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詞,就是“魚游千米,盡收眼底?!?br/> 因為這句話,恰恰是成都涴花溪旁界碑之上所刻八字!這五行宮后山,竟然是和蜀中成都涴花溪相差無幾。
隨著任務(wù)的推進,遲竹生卻只覺得越來越迷茫,似乎這個任務(wù),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道士模樣的青年雙手持起道圖,鵝黃色長袍被風(fēng)鼓得陣陣響,看起來是仙風(fēng)道骨,神游八極。顯然是五行宮主楊鹿鳴無疑。視角轉(zhuǎn)到楊鹿鳴身后,突然有一個清脆如鳶啼的聲音打遠處傳來。驚得楊鹿鳴手上道圖微微一顫。
“楊宮主,別來無恙啊?!边@聲音毫無疑問是一個女子。畫面中由遠及近走來了一個不著胭脂卻顰笑傾城,身段極佳的女子,袖袍中暗閃出的幽光赫然是方寸短匕,身上華袍是游鳳驚鳴,不染塵埃。對著楊鹿鳴嫣然一笑,頭頂簪子閃出了耀目日光。
遲竹生順手端起一杯咖啡,目光死死地鎖在這兩人身上。
這兩個人,他都不陌生。在首區(qū)的第一個江湖任務(wù)“華山論劍”中,二人都有過出場。
神水宮宮主溫云清!五行宮宮主楊鹿鳴!
只是讓遲竹生有些疑惑的是,明明在第一次江湖任務(wù)中,二人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狀態(tài)。雖然同為江湖上聲名狼藉的左派異宗,但這兩個門派間的關(guān)系絕不融洽。
可目前來看,二人這含情脈脈,暗送秋波的眼神……任誰都聯(lián)想不到他們竟然是刀劍相向的仇人!
“云清宮主,別來無恙。不知今日登門拜訪,所為何事?”楊鹿鳴見清來人,本已是做好防備的氣勢松懈下來,問了一句。
溫云清看著楊鹿鳴如臨大敵的模樣,掩嘴輕笑道:“蕭宗主怎么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
楊鹿鳴看著身旁如畫中脫塵的神水宮主,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
在二人寒暄之時,遲竹生的突然放下了手中喝了一半的咖啡,將全部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楊鹿鳴后方三層小樓之上,那里有一雙眼睛,直直地看向下方交談甚歡的二人!
出乎遲竹生意料的是,溫云清竟然也向著那樓閣上投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楊鹿鳴好像并沒有任何察覺,兀自說道:
“溫宮主來的正是時候,今日是我宗外門弟子武比的日子,溫宮主若不覺著礙眼,倒是可以指點一二?!?br/> 溫云清投向后方的眼神瞬間收斂,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妾身定是卻之不恭了?!?br/> 楊鹿鳴大手一揮,上百名弟子瞬間圍到那后山中心的水潭,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遲竹生的耳機里,傳來了楊鹿鳴的聲音!
“元寧,今日無需你督戰(zhàn),下到場上,不要留手!我宮弟子,照殺不誤!”
“真是個夠狠辣的人啊?!边t竹生看著屏幕上的溫云清,猜到了楊鹿鳴說出這番話的一二緣由。
恢復(fù)了角色控制權(quán)的遲竹生很快被分入了戰(zhàn)斗中的組別,遲竹生也理所當(dāng)然地恢復(fù)了對子不語的控制權(quán)??粗硬徽Z假扮的徐元寧此時的一身裝束,遲竹生突然低笑著說了一句:“不愧是《蜀山》的策劃,真是會玩!”
徐元寧自然是脫下了道袍,也并沒有拿起五行道圖,因為五行宮內(nèi)外門是云泥之別,只有內(nèi)門弟子才有資格領(lǐng)悟太極四象,八卦乾坤,至于外門弟子,只能練練劍,修習(xí)五行宮次一等的劍法了。
楊鹿鳴的聲音繼續(xù)響起,這一次是洪亮如鼎鐘,而不是傳音到徐元寧的耳里。:“我五行宮雖是以五行之力飲譽江湖,但這劍法,也是開山宮主畢生所學(xué),嘔心瀝血所著。今日,便來看看你們這群外門弟子,能學(xué)走我五行宮師祖幾分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