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杜心五剛好全乎,張布衣在一次看病之余,似乎無意間聽聞城外大佛寺香火靈驗,有逛廟會的意思。
工作半個月,雖然樂的如此的朱晴兒也確實有些累了,發(fā)現(xiàn)這點后,軟磨硬泡的讓張布衣‘無奈’的同意了去大佛寺上香,大湊熱鬧的意思。
次日一早,同和堂門口,朱家的馬車早早就到了。
片刻,張布衣和杜心五走了出來。
杜心五如今已經(jīng)修養(yǎng)的差不多了,加上昨日晚上,張布衣仔細(xì)的給其收拾了一下,今早更是進(jìn)行了勉強的化妝易容,整個人已經(jīng)大變樣了。
雖然說不上多帥,但是因為身材高大,健壯,面容剛毅,全身透著成熟男人的味道,和之前不修邊幅的樣子,截然不同,宛若兩人。
除非極其親近的人來,才可能發(fā)現(xiàn)和昨日是同一人。
“這位是?”撩開車門,坐在馬車上的朱晴兒看著陌生的杜心五,疑惑的問道。
“這是我堂兄陳杰,昨日才從外地回來,我想著將他一人丟在家不好,所以干脆叫去一道逛廟會了?!睆埐家碌坏幕氐馈?br/> 朱晴兒聞言,看了一眼杜心五,就沒了探尋的意思,對著張布衣道:“那就上車走吧!”
張布衣聞言頓了頓,也仿佛忘了避諱,帶著杜心五,坐進(jìn)了馬車。
駕車的是個壯漢,遲疑了一下,最終什么也沒說。朱晴兒身邊的丫鬟小菊,也是欲言又止。
見杜心五坐在車門口后,沒了其它舉動。因為了解自家小姐那離經(jīng)叛道的性子,男女有別這等話語,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就這樣,杜心五當(dāng)門神,丫鬟當(dāng)木樁,張布衣和朱晴兒宛若沒人般,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車上聊著。
這大小姐如今似乎越來越喜歡和他聊天了,總覺得有種找著知己的感覺。而有意如此的張布衣,也嫻熟的找著對方感興趣的話語,其樂融融。
大概前行了大半個小時,才來到城外大佛寺,本次的目的地。
因為正處一月一度的廟會時間,眾人來到時,這里已經(jīng)有非常多的人了,好不熱鬧。
張布衣下車后,下意識的停下了身形,看向了一個方向。
“那是東瀛人的車輛,沒啥好看的,乍一看稀奇,熟悉了也就沒啥了?!敝烨鐑喉樦鴱埐家碌哪抗猓戳艘谎?,不在意的道,“走吧,咱們?nèi)ス鋸R會!”
言語間,拉著張布衣的衣袖,就往廟會里鉆。
張布衣不做痕跡的和杜心五對視了一眼,對方悄然的點了點頭,落在了隊伍坐后面。
張布衣則跟著朱晴兒,進(jìn)了廟會人潮中,兩人身后,帶著一群護(hù)衛(wèi)跟班,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
郎才女貌間,男子面露無奈的走著,女子興奮的各處地方跑著,倒是有了那么幾分,公子小姐出游的味道。
······
“陳連舫,昨日可是你自己答應(yīng)來逛廟會的,這才不到一個時辰好吧!”半天后,大佛寺一處偏角,朱晴兒柳眉倒豎的看著張布衣,嬌恬的道。
張布衣一臉不行了,坐在路邊石頭上,任憑朱晴兒推拉都不想動彈了。
聽著朱晴兒的話語,張布衣有些翻白眼的道:“拜托,我的大小姐,一個多小時了,興奮勁咱急就算還沒過,也該停一停,給我留口氣??!”
言語間,張布衣是真的很無奈。這女人逛街的本事,看來是上下幾千年就開始修煉了啊,早就成精了!
“不嘛,你快點起來,這才逛一小半,你就這樣。你這人怎么能這樣,往日看病一整天,也沒見你多累啊,今日這才一會兒,你就擺個死狗樣,給誰看嘛······”
張布衣坐在路邊,一幅不行了的架勢,朱晴兒言語間,不斷的推嚷著。話語未完,張布衣突然皺了皺眉,山頂處似乎發(fā)生了不小的騷亂。
原本很無奈的張布衣,眼中微光一閃,隨即道:“要不,咱們?nèi)ビ魏桑犅勥@大佛寺半山的有緣湖,景致很不錯?”
朱晴兒聞言,看了看熱鬧的廟會,遲疑了一下,道:“那·····行吧,待會兒回來再逛?!?br/> “那行,坐船游湖去!”張布衣似乎瞬間來了勁,兩人再次有說有笑的向著目的地而去。
片刻,大佛寺半山腰,有緣湖畔。
當(dāng)張布衣他們來到時,杜心五悄無痕跡的融入了隊伍最后面,察覺到的張布衣,悄然的松了口氣,懸著的心,也徹底放了下來。
“這位公子,你們確定不要船夫?”湖泊的渡口,一個老者看著張布衣幾人,再次確認(rèn)的問道。
幾人將目光看向了張布衣,張布衣笑道:“不需要,雖然不太會,但是游個湖還是能撐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