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悅的可是蘭陵蕭氏蕭嬈?”
什么?!黑影費勁心力地給一個人開了靈,就為了讓灰袍問這種喜歡誰和不喜歡誰的無聊問題?
黑影人此時越來越看不懂灰袍的心思了。這個人,雖年少,但心思卻極為刁鉆詭怪。
柳香低沉沉地回答,“從未!”
聽到這個答案,灰袍朱唇一挑,欣喜地對著黑影人說:“該問的,不該問的,我都問完了!”說完,便邁著愉快的步子朝著之前的那張椅子走過去,坐好了。
灰袍認上前,再一次正面站在柳香面前,抬起右手劍指先在柳香頭頂畫了一個圈,又立在胸前,說了一個字:“收!”。
刷的一下,柳香立刻閉上了眼睛,腦袋一耷拉,原本僵硬直立的身體再一次變得軟綿綿的。只是這一次黑影扶住了他,又將他輕輕靠在椅背上,防止他滑下來。
黑影將柳香放好之后,走到了床榻邊,背過手去,看著灰袍人說:“該你了!”
灰袍人不可思議地看看柳香,又看看黑影,問道:“這樣就結(jié)束了?!”
黑影點點頭。
灰袍又繼續(xù)說道:“不是說三魂七魄十道法印嗎?你不得這樣子、那樣子,像剛才一樣比劃十次嗎?”灰袍邊說著邊瞎比劃著。
黑影此時的耐心已經(jīng)到了極致,卻極力壓著聲音說:“用不著?。?!”
灰袍站起身,沒好氣地晃晃腦袋說:“哎呀呀!真是不懂你們這些仙家法門,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嘖嘖嘖!”
灰袍慢慢踱步到床榻邊,用手掀起了床幔??粗芍陌滓履凶舆@張雪白冷峻的臉,略帶遺憾地搖搖頭,說:“哎,可真真是個妙人呀!可惜了!”
說完這話,灰袍朝著隨從一伸手。
隨從會意,從懷中立刻掏出一把刀柄鑲著靛藍寶石的匕首,雙手呈上。
灰袍右手接過,擼起了袖子,露出了多年前手腕上的那道舊傷疤,觸目驚心。又不帶絲毫考慮地用匕首朝著左手手腕處,狠狠劃下去,頓時鮮血肆意流出滴下,緩緩順著白衣男子的唇邊,喂了進去。
不一會,白衣男子的臉色開始慢慢地透出一些淡粉,雖是躺著,就好像一位謫仙沉睡著。
灰袍喂完血后,隨從上前快速替他包扎好手腕。
“行了!”灰袍語氣輕松地說,“除了柳家公子,還有六人!你自己想轍吧!早找到一日,這一位便能早一日醒過來!嘻嘻!”說完,便帶著隨從推開門,來到院中。
黑影替白衣男子干凈嘴角的鮮血,將床幔拉起來,圍好。又走到柳香面前,將他扛在肩上,也出了門,隨手將門輕輕關(guān)好。
灰袍理一理渾身濕漉漉的衣飾,立身看著黑影說道:“沒想到這少年閣的寢房便是你的秘境之地。真是無趣的很!好了,該辦的事都辦完了,現(xiàn)在也該回去了!只是那出口在哪里?”
“自來處來,往去處去。”灰袍玄之又玄地說,扛著柳香站到院子里,朝著灰袍伸出了一只手。
灰袍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說道:“你干嘛?又想像來時那樣打我?這里又沒有泉眼,難不成你想把我扇到天上去!”隨從立刻擋在了灰袍身前,拉開了應(yīng)戰(zhàn)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