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被來人撞得七葷八素,小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了!還以為是白英又折回來了,正想著如何解釋,睜開眼睛,卻看到與他撞在一起的是剛剛從外面回來的綠竹。
柳香頓時一跳三尺高,氣道:“要死呀綠竹!你是嫌你家公子命太長了吧!”
綠竹連連賠笑:“不敢不敢!公子如此說可真是冤枉綠竹了!公子可是綠竹從小護著長大的!”邊說邊開始抹眼淚。
柳香理一理衣飾,沒好氣地說道:“又來!看來你真該去金陵城里大戲樓唱戲去!快講,找本公子何事呀?”
綠竹雙手一行禮,道:“是從離閣老處傳來的消息,下月初,少年閣的諸位公子將要外出游歷了!”
柳香兩眼放光,興奮地說道:“當(dāng)真?!”
綠竹道:“當(dāng)真!”
“可說去哪里?”柳香好奇地問道。
“這個......按照規(guī)矩,是到日子了才能知會各位公子歷練之處!”綠竹隱隱約約地回答。
柳香道:“綠竹啊,你可是玄機輔的邊輔呀,這點小事你會不知情?嘖嘖嘖,可別讓你家公子小看你呦!”柳香一手搭在了綠竹的肩上。
綠竹笑嘻嘻地說:“嘿嘿!自是瞞不過公子,這消息都替公子打探好了!是瑞安城!”
柳香道:“瑞安?一聽這名字就是祥瑞平安的地界!為何去那邊?可是發(fā)生了什么異像?”柳香歪著小腦袋開始思慮。
綠竹道:“說來話長!公子,咱屋里說去!”說話間,綠竹摟著他家公子便回身進了天字五號。
只是在關(guān)門之前,綠竹看了一眼隔壁的門,疑惑地問道:“公子,這隔壁天字六號發(fā)生了何事?門怎么被人給劈了?!先前就是因為玄字十號的門被人踹了,溯央公子才搬到了隔壁。這次又是怎么了?難不成說溯央公子命里犯門?!”
柳香道:“他?!哼!吃干醋唄!自己把自己門給捏碎了!你別管那些個!快些與我說說瑞安城的事!”柳香此時已脫了靴子,盤腿坐在了床榻上。
綠竹應(yīng)聲,關(guān)好門,回到了柳香身邊。
“坐坐!那個小酥糕給我!”柳香吩咐著綠竹。
綠竹將桌子上的一盤點心端給了柳香,又取了一張凳子,坐在了床榻邊。
綠竹道:“玄衣衛(wèi)報來的消息,說是這瑞安自古以來便跟它的名字一樣,是祥瑞平安之地,政通人和,安居樂業(yè)。可是就在半年前,瑞安城里發(fā)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怪事!”
柳香伸長了脖子,好奇地問道:“何事?”
綠竹慢悠悠說道:“瑞安城的太守,名叫張之潤。這張?zhí)?,如今四十歲,與他的夫人成親十余年,一直未有子嗣。他家夫人既悍又妒,所以多年來張?zhí)匾惨恢蔽从刑罘?。但是,作為一城之守,家中胭脂虎嘯,且毫無所出,一直都被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群嘲。于是,大概去年的時候,張?zhí)乇持湓诔墙纪低抵棉k了一個宅院,金屋藏嬌,填了一房年輕貌美的外室!沒多久,這外室便有了身孕。張?zhí)乩蟻淼米?,滿心歡喜,自然是寶貝的很!但是,這瑞安城才有多大,沒多久,外室有喜的消息便傳到了大夫人耳中。這大夫人雖說是個悍婦,可是不怕悍婦罵街,就怕悍婦有手段!這大夫人知道后,卻是不動聲色,一副謙和的樣子!張?zhí)匾詾樵淠S了此事,對大夫人滿是感激,還籌劃著等外室平安生完孩子,便將她和孩子一起接回城里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