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月從懷里掏出很多治療燙傷的藥膏,放在了地上,對眾人說道,
“這是我秘制的燙傷膏,涂在身上,清涼止痛,傷口愈合的會很快也不易感染,想要的就自己來拿吧?!?br/>
說完,他們一行人就在一眾殘兵敗將的注目下,緩緩的過了那條狹窄的小路,去往了西涼。
走了半天,慕容明月再次開口道,
“阿炎,就把慕容勛放在這里吧,給他留些食物和水,我已經(jīng)不想再和這個人扯上什么關(guān)系了?!?br/>
“月兒,其實……”
“阿炎,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他雖生了我,我也還了他一條命,已經(jīng)不欠他什么了,如果再幫他,就是對不起我娘,也對不起雪姨?!?br/>
“……”
燕楓炎不說話了,心地善良卻有自己的底線,他的小女人,怎么就如此的讓人喜愛。
慕容勛被放在了道路旁邊。
過了半晌。
“月兒,你最后給元烈的,仿佛不是牽機(jī)藥?!?br/>
慕容明月一愣,隨即尷尬的笑了笑,又撓了撓頭,
“那個,確實,確實只是普通的毒藥。嗨,你不知道,牽機(jī)藥很難搞到的,我才不愿意浪費在那種人身上!”
燕楓炎搖頭微微一笑,手臂環(huán)住了慕容明月那盈盈一握的腰身,輕輕地說道,
“我的月兒,總是那么善良?!?br/>
慕容明月嘆了口氣,
“元烈乃北漠將軍,身負(fù)皇命,自有他的立場,但是可兒絕不能白死?!?br/>
慕容明月說到此處,摸了摸那精致的金鎖,正面刻著一個蓮花的圖案,背面則寫著永保長生四個字,看著這四個字仿佛是莫大的諷刺,慕容明月又忍不住悲從中來,這是可兒留給她最后的東西了。
林峰抱著可兒的尸體,走在隊伍的最后面,汀蘭在旁邊陪著他,可他依然是呆呆的,不說話。
走了不長時間,終于與前面的三千神武營將士匯合了。
眾人一看燕楓炎回來了都站起身來迎接,以這幾個人對戰(zhàn)元烈的兩萬人還能完好無損的來到這里,這樣的能力無一不讓人拜服。
燕楓炎拍了拍慕容明月的手,獨自一人走到眾人面前,說道,
“你們以前是北漠的神武營,可是如今已經(jīng)歸我麾下,神武營這個名字不好,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就是我燕楓炎的私兵,改名叫做赤炎軍吧?!?br/>
“星宇,這只赤炎軍暫時就交給你統(tǒng)帥了。”
“星宇領(lǐng)命!”
“你們聽著,星宇是我的近衛(wèi),以后你們需得聽他的命令,若有不從者,星宇可直接處置,無需向我回稟?!?br/>
“屬下遵命?!?br/>
“到了西涼,必要小心謹(jǐn)慎,不要惹出什么事端。我們加快速度,爭取三天時間趕到西涼都城潁川?!?br/>
“屬下遵命?!?br/>
一眾人繼續(xù)往西趕了過去。
慕容明月想在此處把可兒安葬,但是見林峰還是一臉茫然無措的樣子,便示意汀蘭從林峰手里把可兒抱過來。
汀蘭見狀,到林峰懷里欲抱有可兒,林峰一陣驚恐的喊叫著可兒的名字。汀蘭再也不忍心去奪,別過了臉,隨后林峰便又恢復(fù)了那呆滯的樣子。
慕容明月心里鈍鈍的疼,他來到林峰身邊,平靜的說道,
“可兒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哥哥為他如此傷心難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