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璽坐在床邊,手里的匕首還抵在洛瑤的頸間動脈上。兩人就這樣一坐一躺,既兩人都已認出彼此。
“好好的紅塵酒樓老板不做,跑這里來笑臉相迎的賣藝,你在圖什么?”他手離開半寸,嘴上卻無情的譏諷挖苦。
“怎么,我可是礙著殿下的事了?若真是這樣,我明日就走。”洛瑤也嘲諷到,絲毫不在意頸間抵著的匕首。
“倒是不曾礙本宮何事,只是見姑娘如此不知自愛,想勸姑娘回頭是岸。”
“我怎么生活,與殿下何干?我又不是永昌國子民,丟顏面也丟不到殿下身上?!?br/> “怎么說姑娘也為救本宮,殺過人不是。見姑娘彌足深陷怎好不救?”
“既是好言相勸,為何殿下還以匕首相挾?”
姬璽緩緩收起手中的匕首,洛瑤也坐起身。并不顧自己只穿著中衣,長發(fā)如瀑布般垂在柳肩之上。兩人之間不過兩尺的距離,昏暗的內(nèi)室中兩人皆緊緊的盯著對方的臉。
“殿下是如何進來的?這樓中可竟無人發(fā)覺?”兩人做的太近,她想要找機會下榻。可那人卻擋著必經(jīng)之路,她只好再想辦法。
“離開這里,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姬璽言歸正傳,不再與她打啞謎。
“我還不能走,我是來賺銀子的。如今還不夠?!甭瀣幰舶胝姘爰俚牡?,僅能查出內(nèi)幕,又能自食其力有何不妥?
“來這種地方掙銀子,你可真敢做。你可知這樓中的姑娘都是怎么離去的?只要買主給的聘禮夠多,就可以娶回家?!奔Лt冷漠的道出宮闕的規(guī)矩。
“你就這么缺銀子,到了需要出賣自己的田地?那不如本宮買下,一千金如何?怕是你今夜所得,也沒有這么多!”他諷刺道,想讓她知難而退離開這里。
“殿下莫要開玩笑下,我離開就是,只是還要在等兩日,今夜既已說出,就要做到。”洛瑤是一點都不想和他有過多的牽扯,她可不想三宮六院輪流用一個男人。
想想都覺得胃里翻涌,偏這人還沒有自覺。還以為自己身份高貴,就都要投懷送抱不成。呸,就是再好的男子,若是妻妾成群,那與那些做皮肉生意的高貴到哪里去?還瞧不上她唱曲,她還不是為了多學(xué)一些他的那些掙錢伎倆。
“那本宮就再等姑娘兩日,兩日后本宮還來,若是姑娘不舍離去,就留下來別走了!”姬璽出言威脅道,不知為何,她在這多待一刻。他心里都是厭煩,看著她妖冶瀲滟的迷惑人。他就氣血上涌,覺得這女子也是個俗物。
哪里還有他初見她是的靈氣,如今就只剩下這股子俗氣了。
“殿下放心,說到做到?!甭瀣幷f罷,看向姬璽暗示他離開。
姬璽起身走出內(nèi)室,關(guān)門無聲的離開,一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
洛瑤起身下榻,來到房門處重新放好門栓。又去檢查了一下可以的地方,她不會在有人撬開門栓都毫無知覺。
就只有一種可能,她在毫無所覺之時被人下藥了。
而不被她察覺的,就只會在熏香中混合。而且是無色無味的,就在她唱曲回房之后。只是這迷藥的計量她吸入的不多,或是下的量不夠大,怕引起她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