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傍晚,馬家大院。
處處掛著白帆,隱隱響起幾聲撕心裂肺的哭聲,不過其中并無多少悲切,意外的透著些許喜意。
靈堂里,王金戴著孝跪在兩口棺材前,面上沒有什么表情。
一旁則是二夫人。
此刻她已經(jīng)恢復(fù)神智,正低眉順眼的跪在那里。
常言道:要想俏,一身孝。
寬大的孝白套在她身上,也難掩其妖嬈豐腴的身段,而且更為其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柔弱美態(tài)。
簡單點說,就是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更能激發(fā)男人的蹂~躪欲~望。
在她后面不遠處,站著一名面色蠟黃帶著幾分病態(tài)的青年男子,其頭上斜斜的系著孝帶,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
他那雙眼珠子骨碌碌的轉(zhuǎn)著,貪婪的目光不斷在二夫人腰臀曲線處流連。
三十出頭正是肥美多汁的年紀,而且經(jīng)驗豐富,也更懂得疼人……
咚咚咚!
這時,一名花甲老者用拐棍在地上頓了頓,咳嗽一聲道。
“家貴和翠萍都已經(jīng)沒了,須得拿出一個章程出來,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馬家這份家業(yè)敗落下去?!?br/> 見眾人都看向自己,老者再次開口道:“鎮(zhèn)南馬家與鎮(zhèn)東馬家同祖同宗,這些年來雖然生分了,不過關(guān)系還沒有出五服,也是最近的親戚了。”
“三叔公說的在理?!?br/> 旁邊一名錦衣圓臉男子附和道。
“一筆寫不出兩個馬字,既然家里落了難,咱們就不能不管,侄女婿啊,如今馬家能做主的就剩你一個人了,有件事還需你來點頭。”
見王金沒有動靜,圓臉男子就繼續(xù)道:“我次子馬顯品行端正,有意將其過繼給堂兄,如此一來,一可讓馬家家業(yè)不敗,二可保馬家香火不絕,豈不是兩全其美?侄女婿以為如何?”
說著就看向那病態(tài)青年。
卻見他一雙眼珠子都快掉在二夫人身上了,頓時有些氣悶。
后者反應(yīng)過來,收回目光正色道。
“妹夫,從今以后,馬家就交給我吧,我會好好照顧你和嬸……母親的?!?br/> 王金抬起頭,張了張嘴正要開口。
圓臉男子就馬上道:“既然侄女婿沒有什么意見,那事情就這么定了?!?br/> 說完就一揮手,兩名膀大腰圓的家丁就拿著字據(jù)走上前,抓著王金的手在字據(jù)上按下手印。
圓臉男子接過字據(jù),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后滿意的收起,接著就一揮手。
“侄女婿悲傷過度心神受損,需要安靜修養(yǎng),你二人還不快扶他下去!”
“從今以后,你們兩個就跟在侄女婿身邊,防止別人打擾到他!”
兩名家丁點頭稱是,隨即就一左一右的架起王金從靈堂離開,后者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好像已經(jīng)徹底麻木了。
圓臉男子又看向二夫人。
“弟妹,你也下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們就好了?!?br/> 二夫人也不敢拒絕,粗粗的行了一個禮就垂下頭邁著小碎步離開了。
“爹,哪用得著這么麻煩?!?br/> 對此,那名叫馬顯的病態(tài)青年一臉的不以為意。
“馬家貴和馬翠萍都沒了,馬家自然就是我們的了,他不過是一個贅婿,這種事也輪不到他來指手畫腳。”
“那是以前!”
圓臉男子有些恨鐵不成鋼。
“如今縣里來了一個李扒皮,若是被他抓住把柄,破財免災(zāi)都是輕的,說不定連家都被他給抄了?!?br/> 說完又看向那老頭:“三叔公,此事有你作保,就萬無一失了,大離律法也管不到同族分家產(chǎn)上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