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別他一眼。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家請的先生,她們可請不起。”
陸棠清莞爾一笑,將她摟緊幾分,咬著她耳朵說:“下回跳給本王看,如何?”
裴云嫌棄地一推。
“你想想就好,別指望了?!?br/> “本王愿意看是給你面子,你還不樂意?”
裴云一眼白過去。
“良家女子學(xué)跳舞只能跳給夫君看,在人前跳舞的不是妓子就是伶人,你見哪家小姐在外人面前跳過舞?”
“本王就是你的夫君?!?br/> “那是以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
陸棠清冷笑一聲。
“昨日還與本王同床共枕,現(xiàn)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這話說得太過,已經(jīng)不是開玩笑了。
裴云當下變了臉,一把將他推開。
“陸棠清,你不要太過份!”
陸棠清胳膊一用力,將人牢牢按在胸口。心里像是有一壇酸辣的酒液在不停地發(fā)酵,熏迷了他的理智。
低頭湊到她耳邊,沉下聲道:
“裴蕓蕓,休書雖然寫了,但你的身份,還是本王說了算。本王能娶你一回,就能娶你第二回,你若是不信,咱們可以試試?!?br/> 這話像是毒蛇吐信一樣鉆進耳里,聽得裴云心寸寸發(fā)涼。
從前的裴蕓蕓就是被他這么毀了,現(xiàn)在,他又想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她!
驚恐與怒火在意識中交替,她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一掙,從陸棠清懷里掙脫出來,趁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頭也不回地就逃開了。
陸棠清已察覺到了她的驚恐,心里正后悔。
明知道她受驚還沒好,不該怎么嚇她,可他當時心里就是這么想的,一惱怒就脫口而出,待發(fā)現(xiàn)她情緒不妥時,已經(jīng)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