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zhàn)斗的敵人是地精。
馬格努斯躲在劍士的陣線中,用上帝視角觀看的戰(zhàn)場中的情況,隨時用意識調度自己的部隊。
地精,在戰(zhàn)錘世界是綠皮這個大勢力的成員之一,這些小家伙適應力極強,在任何地方都能快速適應當?shù)氐沫h(huán)境,發(fā)展出變種。
在林海中自然發(fā)育出了森林地精。
‘戰(zhàn)斗開始了。’
這些綠色的小東西如潮水一般沖擊馬格努斯身邊士兵的陣線,他們身材矮小但是數(shù)量眾多超過了五百。
即便簡陋的裝備與矮小的身材比起敵人來處于絕對的劣勢,地精們卻依然毫不畏懼,嘶吼著,叫嚷著,手舞足蹈如同遇上一生中最開心的事。
“還好這個綠皮戰(zhàn)幫只有森林地精,沒有其他綠皮,比如獸人。”
對于地精而言人類是老對手了,不過任何種族都是他們的老對手,包括那些不屬于自己人的其他綠皮。
這幫地精在薩蘇里奧森林(sussurriowood)中悄無聲息的繁衍壯大,直到其力量足以實現(xiàn)他們心中那些扭曲殘忍的計劃。
任何接近森林的生物都受到了他們的攻擊,地精欺軟怕硬,心狠手辣。事態(tài)也逐漸升級,從騷擾到偷襲,從旅人到民兵巡邏隊,這片森林變得更加危險。
地精雖然弱小,卻依然是綠皮這個種族的一員,綠皮為戰(zhàn)斗而生,甘愿在戰(zhàn)斗中死去,所以戰(zhàn)斗就是綠皮最強有力的召集令。
越來越多的地精聽說了這幫同類殘忍而狡猾的戰(zhàn)斗,紛紛加入進來。
于是一個地精戰(zhàn)幫就形成了,即便只是最原始的組織,他們所帶來的危險也十分恐怖,這下森林之外也危險了。
所以自己這不就來了嘛,馬格努斯帶著他的“皇帝掛件”傭兵團來幫人們排憂解難。
只要出得起價錢,傭兵能用刀劍幫你解決所有的問題。
馬格努斯和他手下的傭兵讓地精們感覺到陌生,協(xié)調的步伐,嚴密的陣型,還有那錚亮的胸甲和頭盔,無一不顯示這支部隊的與眾不同。
這片鳥不拉屎的地方不應該有裝備這么精良部隊。
“當然不可能。”
馬格努斯看著圍在自己身邊人類士兵,非常慶幸自己玩戰(zhàn)錘全面戰(zhàn)爭這款游戲時,無論怎樣都不肯在部隊規(guī)模上妥協(xié),瘋狂壓榨那臺已經(jīng)是過時配置的游戲本,寧愿畫面掉幀也不想部隊人數(shù)減少。
哪個男孩不想指揮千軍萬馬,運籌帷幄呢。
而且如果不是這種堅持,現(xiàn)在他手上士兵的數(shù)量絕對會比少很多。穿越到真實戰(zhàn)錘世界后,自然找不到鍵盤,也沒法重新調整游戲配置,更改部隊規(guī)模。
“長矛兵,穩(wěn)住陣線”
一百二十人一隊的長矛兵們頭頂鐵盔,身著胸甲,他們有兩個特性詞條,“抵御大型部隊沖鋒”和“反大型部隊”,都對這些地精沒用,他們中最高大的身軀也沒超過四尺。
地精的沖鋒絲毫沒有撼動長矛兵的陣型,雖然矛兵很菜,但是地精更菜。
在游戲中地精可是個有著“炮灰”“士氣低下”等諸多負面特性的兵種,能與之爭奪第一廢物兵種的大概也只有巴托尼亞的老農暴徒和斯卡文鼠人的奴隸鼠了吧。
盡管此時與馬格努斯戰(zhàn)斗的這些小怪物與有所差別,他們是這個真實戰(zhàn)錘世界的森林地精,眼見為實后看起來戰(zhàn)斗力依然沒高到哪里去,廢拉不堪的玩意。
“弓箭手,放箭!”
弓箭手一隊九十人,內穿鎖甲衫外套皮革大衣,張弓放出一片箭雨。
放眼望去,這群森林地精不僅密密麻麻擠在一起,還能把綠油油的皮膚看得一清二楚,也就是說地精人員密集且大多沒有護甲。
沖在最前面的幾十個地精接二連三的中箭,死亡與慘叫稍稍阻攔了一下這次沖鋒的勢頭。
作為帝國最低級的遠程步兵,帝國弓箭手唯一的特性還是個debuff“破甲能力低下”,因此別指望這些箭能有多大殺傷力,剛剛的戰(zhàn)果已經(jīng)是超級加倍了。
更多的小怪物嚎叫著填補了死去同伴的空缺,地精的隊伍依然密集,沖鋒仍在繼續(xù)。
地精撞上了矛墻,許多地精直接被扎了個透心涼,還有一些地精試著用手里簡陋的武器撥開第一根長矛,失敗的無需多說,成功的則是要對上迎面而來的第二根長矛。
矛兵的陣線是礁石,而地精的沖鋒如海浪,這浪撲來時看似氣勢洶洶,實則短時間內很難有所作為。
可地精人數(shù)實在太多了,漸漸地矛兵的陣線陷入了敵人的包圍,大量地精圍著這群矛兵,不停地進攻企圖瓦解這條長矛陣線。
是時候了!
“劍士,進攻!”
劍士一隊也是一百二十人,與矛兵一樣頭戴鐵盔,身著胸甲,不同的是他們一手持盾一手握劍。他們的隊伍被馬格努斯排成了五排,以緊密的陣型發(fā)動沖鋒。
因為矛兵被馬格努斯擺在了第一線承受了大部分的沖鋒壓力,所以位置靠后的劍士直到此時都沒有大量接敵。
劍士們在馬格努斯的指揮下,一邊處理零星的敵人一邊調整自己位置,來到矛兵的右翼,敵人的側面,
此時正是將他們投入正是戰(zhàn)斗的時候,向敵人沖鋒!
地精被這群人類給沖暈了,劍士們頂著堅硬的盾牌狠狠地給他們來了一下,在敵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jīng)將目標殺死,隨后兩方陷入搏斗。
地精們發(fā)現(xiàn)自己很難對劍士造成致命傷害。
胸甲與胸甲是不能一概而論的,價格更為低廉的長矛兵穿的單面胸甲,只能防御胸膛,而劍士則是身穿完整的胸甲,防備更加完善。
當然如果對手是這些地精,那么只要是穿著盔甲就已經(jīng)能占盡優(yōu)勢。
地精手上拿的都是銹跡斑斑的鐵器,或是原始的木石兵器,根本無法擊破胸甲造成致命傷。
而劍士們還可以用盾牌抵擋他們的攻擊,長劍保養(yǎng)良好劍刃鋒利,毫不費力就能切開地精的肉體。
受制于游戲與現(xiàn)實的沖突,馬格努斯不能像是真的玩游戲那樣將所有東西都轉化為可視數(shù)據(jù)化,自然也不能如游戲那般看見這些士兵的屬性數(shù)據(jù)。
但是戰(zhàn)錘全面戰(zhàn)爭作為他蒸汽游戲庫里游戲時長第一的游戲,腦子里還是記得一些東西的。
劍士與矛兵相比有著更高的近戰(zhàn)攻擊、武器威力和沖鋒加成,這就意味著他能更有效的輸出傷害,造成傷亡。而矛兵則有著更高的近戰(zhàn)防御,也就是說他們可以更加有效的抵擋敵人的攻擊。
所以發(fā)揮不同兵種的特性,此時的矛兵化作鐵砧,劍士成為鐵錘。地精在中間被夾擊,可他們似乎陷入了某種狂熱的情緒中,渾然不覺已經(jīng)陷入不利的局面,甚至連同伴在自己身邊死去也絲毫不受影響。
“矛兵,推進!”
長矛兵的陣線開始前進,士兵的長矛不斷刺出又收回,收割地精的生命,鮮血也隨之噴灑一地。
也許舊世界的森林如此茂盛,就是因為戰(zhàn)爭連綿不絕,鮮血和尸體成了大地最優(yōu)質的肥料。
“地精的血也是紅色的呢,他們的血里也富含鐵嗎?”
就在馬格努斯胡思亂想的時候,一支地精的劣質箭矢射中他身邊的士兵,殘破的箭羽,生銹的箭頭看來并沒有減弱其威力,箭矢輕而易舉地刺入士兵沒有防護的眼窩,穿透大腦。
中箭的士兵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無法繼續(xù)的慘叫,隨后就氣絕倒地,鮮血噴灑而出,嚇了他一跳。
血,馬格努斯能聞到味道,觸碰到溫度,戰(zhàn)場上的血腥讓他差點以為是自己在流血。
在這個戰(zhàn)場上每個人都該沾染上鮮血,一直躲在士兵中間的馬格努斯幾乎沒有機會親自動手,他太過干凈了。反倒是顯得另類。
“我后悔買血包dlc了。”
將鮮血四濺的畫面效果作為后續(xù)付費內容是這家簡稱ca的游戲公司的老傳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