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身影很快便來到大廳外。
高大少年旁邊的兩人,正是剛才被羅峰打敗的兩名萬羅學(xué)院學(xué)員。
兩人此刻都用得意目光看著羅峰,嘴角掛著一絲冷酷的笑容。
“端木師哥,此人便是打傷端木玉的羅峰!”那名佩劍少年側(cè)目看了羅峰一眼,對前面的高大少年恭敬的道。
“師哥,他剛才還廢了許歡。這根本是不將我們?nèi)f羅學(xué)院放在眼中。你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他他!為許歡報仇!”
另一人緊接著說道。
“不錯,最好先讓他跪在地上認(rèn)錯。讓他知道得罪我們?nèi)f羅學(xué)院的后果!”
兩人相互打趣,一副吃定了羅峰的模樣。
羅峰冷眼看著這一切,目光卻始終停留在中間的端木狂身上。
突然,端木狂豁然轉(zhuǎn)身,只聽見砰砰兩聲,兩名正在相互打趣的萬羅學(xué)院學(xué)員吐血飛了出去,一臉不敢置信。
這一幕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師哥,你這是做什么?”
兩名萬羅學(xué)院學(xué)員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腫脹的臉頰,一臉吃驚的看著端木狂。
端木狂目光冰冷,語氣中流露出凝重的殺意,冷笑道:“廢物!三個人竟然被一個人打敗,還有臉在這里呱噪!再多說一句,我要你們狗命!滾!”
“啊!”
兩名萬羅學(xué)院學(xué)員被嚇得大叫一聲,連退幾步。
“師哥,我們是廢物!我們這就滾……”兩人臉色慘白的看著端木狂,連滾帶爬的沖出了秦家宅院。
周圍詭異的寂靜,眾人都瞪大雙眼,一臉吃驚的看著端木狂,都沒料到這突然的變化。
端木狂收回目光,一雙虎眼,瞥了一眼羅峰,沉聲道:“你便是斷了端木玉一臂的羅峰?”
羅峰目光平靜,點點頭:“不錯,正是我?!?br/> 端木狂目露兇光,仿佛一頭野獸,凜然看著羅峰:“你倒是敢承認(rèn)。敢傷我端木家的人,你可知罪!”
羅峰冷聲一笑,淡然道:“擂臺決斗,生死自負(fù),端木玉技不如人,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哈哈哈哈……好一個技不如人。這么說來,我現(xiàn)在將你打死也沒有問題?”端木狂哈哈大笑,粗獷的笑聲震得房頂都嗡嗡作響,一些修為較低的秦家人難受得捂住了雙耳。
“只要你有這個本事,盡管放馬過來?!?br/> 羅峰不溫不怒,目光看著端木狂,神色從容。
端木狂聽出羅峰話中的嘲諷,不怒反笑,“你是第一個敢在我端木狂面前如此說話的人,本來我今日只想斷你一臂,不過作為剛才那句話的代價,你要多斷一臂!”
“端木狂,羅峰和端木玉擂臺決斗,生死自負(fù),你憑什么為他報仇?”陸玄霜見戰(zhàn)況一觸即發(fā),持劍走到羅峰身旁,微蹙喝問道。
端木狂看見陸玄霜身上的飄雪學(xué)院制服,目光一冷:“飄雪學(xué)院的人?你現(xiàn)在站出來,莫非是想和羅峰一起對付我?很好,我的血玉劍已經(jīng)有幾天沒有飲血了,不多你一個!”
羅峰詫異的看了陸玄霜一眼,對方分明對端木狂十分畏懼,竟然會在這時候站出來為自己說話。
“這丫頭,倒有幾分義氣?!?br/> 羅峰淡淡一笑,伸手?jǐn)r下陸玄霜。
“陸玄霜,這是和我端木狂之間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免得我傷了他,落人口舌說我以多勝少。”
陸玄霜聞言,一雙秀目瞪向羅峰,心中又急又氣。
“這人怎么這么不識大局!”
端木狂可是七重藏精境的修為,修煉的武學(xué)更是黃級絕品劍法赤練劍法,在萬羅學(xué)院實力都能排入前二十。
而羅峰才六重神勇境巔峰的修為,和她聯(lián)手,可能還有一絲勝算。
否則,這一絲勝算也不復(fù)存在。
那端木狂可不管陸玄霜怎么想,見羅峰如此狂妄,心底大怒。
“小子,敢在我面前囂張的人,還沒有出生!給我去死!”
低吼一聲,端木狂向前重重一踏步。
爆鳴聲中,粗大的裂縫立刻從端木狂腳下向四方彌漫,無盡的威勢,仿佛翻海巨蟒,瘋狂的向羅峰洶涌,地底仿佛響起一聲悶雷,許多秦家武者站立不穩(wěn),直接摔在了地上。
“萬羅學(xué)院的天羅爆云步?有意思……”
羅峰看著洶涌過來的粗大裂縫,淡淡一笑,身體如深山古鐘,一動不動,也是一步踏出。
轟??!
兩股恐怖的力量撞在一起,羅峰和端木狂兩人之間的地面紛紛崩裂,粗大的裂縫如蜘蛛網(wǎng)一般,向四面延伸。
“快離開大廳!”
陸玄霜驚呼一聲,讓旁邊嚇得呆住的秦家武者后退。
轟隆!
眾人剛剛離開大廳,大殿門口的幾根兩人合抱的房梁立刻崩斷,半邊大殿坍塌下來。
“他們還是人嗎?”
周圍的秦家武者看著坍塌的大廳,驚訝出聲,一個個都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