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兩人都尷尬的不知道要干什么,就那樣呆呆的大眼瞪小眼的覷了片刻。
連清也不知道要說什么,感覺坐的有點(diǎn)久了,屁股稍微挪了挪,水城凜低著頭,暗自想道:“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我……”
就在他決定要說點(diǎn)什么緩解尷尬之際,門外傳來侍女們的聲音。
“景王爺安?!?br/> “嗯?!?br/> 迎面而來的是一位十幾歲的俊朗青年,身穿著一件水藍(lán)色的長衫,身材矯健,雙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走來,面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男子的長相極為清俊,細(xì)碎的眉毛,深邃狹長的丹鳳眼,以及挺拔的鼻子……無一不是繼承了貴妃的容顏。
要換做平時(shí),他的嘴角總是勾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但今日卻像有心事一樣,連眼角都掛著一點(diǎn)苦。
“他怎么來了?”水城凜輕蹙眉尖,心道。
連清抬眸看了一眼。
“姑姑呢?在忙嗎?”齊之雙便是這樣問著,眼神一刻不停的瞧著連清。
水城凜起身,毫不留情的把那根灼熱視線掐斷,“在家呢。景王爺有何貴干???”
“哦,我就想著許久未能拜訪姑姑,”說著,還感嘆了一下初夏的驕陽,“剛從茶宜關(guān)回來,給她帶了點(diǎn)兒特供的錦茶。”
水城凜心道:“嘁。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跟在齊之雙身后的小廝把一個(gè)精致的錦盒交給水城凜。
水城凜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便接下了。“多謝?!?br/> “多日不見,連將軍還好嗎?”齊之雙看著連清,目光炯炯。
他們年紀(jì)一般大,又是同學(xué),平時(shí)里便也不講究那些虛禮。
連清突然就想任性一下,咧了一下嘴:“承蒙抬愛,不十分的好。”
齊之雙笑了,“好歹是來找你的,阿清就不能給我個(gè)好臉色?”
水城凜氣憤道:“你剛不是來送孝心的嗎!”
齊之雙挑了挑眉尖,“這有什么影響嗎?”
水城凜:“……”
連清:“別貧,有事說事?!?br/> 齊之雙撫了撫自己的下頜,略有些猶豫,有一小會(huì)兒,他才抿了抿唇道,“實(shí)不相瞞,我和齊之洛吵架了,就想著找你們來想想法子?!?br/> 連清抬眸,“怎么回事?”
水城凜也有些驚訝:“他脾氣也不差啊,你們?cè)趺闯称饋砹???br/> 齊之雙嘆氣道,“今天我去找父皇的時(shí)候,皇后正給之洛選王妃,我就離開了。后來,我在花房散步的時(shí)候,看到之洛也去找父皇,我就想同他一起去,出來之后可以一起玩會(huì)兒。我一剛到門口,就聽見父皇在罵人,我以為被罵的是之洛,就闖了進(jìn)去,結(jié)果……”
齊之雙說到這里,突然咬了咬嘴唇,停了下來。
水城凜和連清都等著下文:“結(jié)果?”
“……是皇后?;屎蟛恢螘r(shí)聽說了瑟瑟妹妹和之洛的事,今日正好同父皇說起,父皇也不知怎么了,生這么大的氣。”
水城凜憋了憋嘴:“切,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不過阿舅也不是個(gè)容易生氣的人啊……”
說到這里,齊之雙就像吃了炮仗似的,突然炸了:“本來這也不是大事,但不知道之洛怎么想的,他竟然不要瑟瑟當(dāng)他的王妃!還在父皇面前失了態(tài)……”
水城凜恍然大悟,“那阿舅肯定是因?yàn)檫@個(gè)生氣的!”
他們幾個(gè)自小是同窗,也是看出了齊之洛和秦瑟瑟的感情不似尋常,可這事讓連清一時(shí)也驚了,“大皇子這是要做什么?”
“誰知道呢?”齊之雙滿臉的委屈和不樂意,“我覺得瑟瑟妹妹也沒有什么對(duì)不住他的,于是從父皇殿中出來后,我就問之洛,可之洛一直刻意避開我。我,我那時(shí)也是沖動(dòng)了,就……就不小心打了他一下……”他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jīng)]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