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止寒沒想到厲承雨會將厲思甜抱來,有些猝不及防。
見那位尖酸刻薄的秦夫人惡狠狠的盯著厲思甜,恨不得將她撕碎的樣子,厲止寒趕緊將厲思甜抱在了自己懷里,順便將厲承雨責怪了一番。
厲承雨洗耳恭聽,并不反駁,只在厲止寒責怪完之后,站到了一旁,冷眼看著秦家人表演。
看到將自己兒子咬傷的罪魁禍首,秦夫人恨得咬牙切齒,指著厲思甜罵道:“小小年紀如此狠毒!果真是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野種!”
聽到秦夫人罵的這句話,厲承雨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險些維持不住。
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別人辱罵對方的母親,而現(xiàn)在,秦夫人辱罵的,還是自己名義上的五妹。
雖不是一個母親,但好歹是同一個父親,厲承雨自然覺得這話有些刺耳。
“放肆!”
聽到秦夫人在自己的面前如此辱罵自己的女兒,厲止寒的眸子冷冷的掃過她,“你算什么東西?敢在我厲府叫囂?”
秦夫人雖出身小門小戶,靠著下作的手段嫁給了秦將軍,但自嫁入將軍府以來,就一直在秦府作威作福,府里上上下下,哪個不對她畢恭畢敬?
秦將軍常年征戰(zhàn)沙場,一年到頭極少回到秦家,久而久之,秦家只有秦夫人一人獨大,幾乎沒人敢質疑她的決定。
就像今日,她吵著鬧著要來厲家算賬,被府中自小照顧秦將軍的嬤嬤攔住勸告,一氣之下吩咐下人將那位嬤嬤亂棍打死,又有誰敢說個不字?
在秦家橫行霸道習慣了,被厲止寒如此輕待,秦夫人頓時覺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指著厲止寒的鼻尖臭罵一通:
“你兒子與我家相公同為將軍,平起平坐!你有什么資格說我!還有,你家女兒如此惡毒,總要有人來替她娘好好管教管教!”
厲止寒冷嗤:“秦將軍不過是個二品驃騎,我的霆兒位居一品大將軍,何來的平起平坐?”
秦夫人愣了一下,她可不知道什么一品二品,在她眼里,只要都是將軍,那就是一樣的!
惡狠狠的瞪向了厲思甜,秦夫人的眼神仿佛要將她千刀萬剮。
厲止寒拍了拍厲思甜的背,“說吧,昨天發(fā)生了什么?”
視線緩緩掃過秦家兄妹,厲止寒眼神微寒:“若是有人欺負了你們,為父定讓他們加倍奉還!”
被厲止寒這樣盯著,秦家兄妹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舔了舔嘴唇,厲思甜唯唯諾諾指著秦家兩兄妹道:“是,是這兩個哥哥姐姐,打甜甜,甜甜又怕又疼,想讓他們松開我,才會咬他的……”
說著,她縮了縮脖子,躲進了厲止寒懷中,仿佛怕極了秦家兄妹。
不就是演戲嗎?誰還不會了!
感覺到懷里的團子身體在發(fā)抖,厲止寒瞪向站在秦夫人身邊的秦北虎和秦詩雨,十分不悅,“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秦北虎被他嚇到,張大了缺了兩顆門牙的嘴,我了半天什么都說不出來。
倒是秦詩雨反應極快,指著厲思甜道:“她說謊!我們沒有主動招惹她!明明就是她嫉妒厲子楓喜歡我,抓壞了我的臉,哥哥才會生氣的!”
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厲思甜倒是見得不多,如今一見就見到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