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真不知道你中了什么毒,別用你那猶如死魚般的雙眼看著我,真讓我感到不爽?!币粋€傭兵俯下身,對著佩格不屑的說道,甚至將一口濃痰吐在其臉上。
佩格咬牙忍耐,藏在身后手緊握拳頭,指甲都快要陷入肉里。
“喲,看來是有直覺的,瞅瞅你那憎恨的眼神。”傭兵歪嘴笑道,“我在你心里已經死了一萬次了吧,但真是不幸,你根本無法對我怎樣。”
“行了,別戲耍他了,沒有意義?!绷硗庖粋€傭兵扭頭瞪了他一眼,對他的行為感到不解。
“切,果然是騎兵出身,就算是當了雇傭兵,也不忘你那高貴的信仰?”他停止了對佩格的戲耍,站起身準備離開。
佩格抓準時機突然從地上彈起,隨后施展法術瞬間抽出掛在傭兵腰間的彎刀,在那傭兵邁出的腿還未落地,刀光猶如彎月般垂直劈砍。
當傭兵的腿落地之時,鮮血噴濺而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甚至連慘叫都沒有發(fā)出。
若真有靈魂存在,估計他才會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另外一位傭兵聞聲轉過身,可還未等手放在武器握手上,就不禁舉起雙手,冷汗順著脊椎爬滿全身。
佩格平舉彎刀,頂在他的脖子上,倘若他稍稍用力,那帶有血跡的刀刃就會劃破他的喉嚨。
望著眼前那喘著粗氣的青年,傭兵竟然感覺到一絲死亡的氣息,尤其是他那雙灰色的雙眸,陰冷而又尖銳。
“看在你三觀還算端正的份上,我留你一命,但我希望你可以幫我除掉康尼?!迸甯裼帽M全身力氣支撐著雙腿和雙臂,許久沒有補充能量的他,再加上一直處于癱瘓狀態(tài),只是動了幾下就全身酸痛。
仿佛身體里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無數只螞蟻。
當他說出這句話后有些后悔,若是眼前這位傭兵想要垂死一拼,那敗者絕對是佩格,他現在只是虛張聲勢罷了。
“用不到他了?!边h處傳來一聲令佩格惡心的聲音,他依舊將彎刀抵在傭兵的脖子上,視線卻順聲望去。
走廊的另一端,阿牛單手拖著康尼布娃娃般的尸體跟隨在布盧莫身后。
只見康尼雙眼圓睜,下顎下垂,驚恐萬分的神情,一把精致的匕首死死的插在他的后頸上,血液流淌而出,在干草地上留下一道痕跡。
“感謝你的配合?!辈急R莫瞥眼看了那不知所措的傭兵一眼,隨后笑著對佩格說道。
佩格不斷的向后退,試圖與他保持距離,雖然心里非常憎恨眼前這個男人,但他現在出手完全是找死,尤其是看著跟在他身后的阿牛。
毫不夸張地說,阿牛甚至比牛還要強壯,青筋在他脖子和額頭暴起,光看就會給人無形的壓力。
“放輕松,我不是你的敵人,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殺死康尼,要不我也不會讓他暫且留你一命?!辈急R莫的聲音依舊令人惡心。
“阿牛,解決他?!碑敳急R莫走到傭兵身邊,頭都沒回就對阿牛下令。
“住手!”佩格突然喊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不是我的敵人,我希望你能留他一命?!?br/> 佩格并不想看到那傭兵死去,他僅是聽從命令而已,并不像那群人一般三觀全無,而且他最近見到的死人太多了。
“既然男爵都下令了,那我也聽聽吧?!辈急R莫攔住阿牛。
那傭兵立馬對著佩格和布盧莫二人下跪,低頭恭敬地說道:“感謝各位大人的不殺之恩,我馬丁自會報答。原諒我有眼無珠,男爵大人,如果您愿意我可以做您的侍從,我以諸神起誓......”
“不需要,若是說誰救了你,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我希望你以后能正規(guī)的做一位士兵?!迸甯翊驍嗨刹恍枰裁词虖?,因為信任已經吃了大虧。
“我也希望我們以后能夠和平相處?!辈急R莫停下了腳步,淡淡說道,“不然你想出去,只能殺出一條血路,可我看你那不爭氣的雙腿,天吶,你不會快要失禁了吧?!?br/> “我憑什么還要相信你這位自私的小人,在王室里安心當一位大臣還不夠嗎?不愁吃不愁喝,你到底想要什么?”
佩格回答,他們說話的聲音不約而同的壓的很低,生怕突然來人。
那位傭兵依舊跪在地上,低著頭,聽著兩位大人交談,是求生欲讓他低下了頭。
“很好,我想我們不會再和平共處,但你要知道,我做了這一切不是為了國王,也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為了維卡羅城,為了巴澤王國。康尼若是不死,他的勢力會如野草般擴張,總有人要為王國著想不是嗎?”布盧莫淡淡的說道。
“喂,抬起頭看著我,告訴我康尼怎么說服的你們老大?”他沒有等佩格回答他,而是俯首望向馬丁。
布盧莫確實為此感到異常好奇,可能其他人不知道,但他卻知道,這群傭兵團體叫做黑玫瑰,首領是一位心狠手辣的女性,也就是剛才在門口遇到的那位。
她叫做漢莉,她還有個姐姐叫做漢妮,人稱“靜謐的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