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族……”洛白聽了楚問蝶的話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視線投向那個被自己踩到奄奄一息的中年道士臉上,接著路燈看了幾眼,然后她就更尷尬了。
楚問蝶不說還好,聽她一說現(xiàn)小狐妖在看著那個躺在地上只剩半口氣的家伙還真有點像豬頭,那張原本俊秀的臉上被腳踩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腫了三圈,鼻梁塌陷眼圈青腫,嘴唇破開隆起流出絲絲鮮血,下巴塌陷舌頭吐出,嘴角還在不斷留著口水,這丫的不是豬頭是什么?感情自己一頓踩把對方種族都踩變了。
“話說你下手夠狠的啊,這家伙都被你打蒙過去了?!边@只蝶妖御姐繞著那躺在地上的道士走了一圈嘴里嘖嘖稱奇。
“那個……這貨其實那個是人類?!甭灏啄X門上留下幾滴冷汗,撓著腦袋有些心虛的說道。
“……”楚問蝶沉默了,她看著那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的“豬頭族道士”眼中流露出的神色瞬間變成了同情與……驚悚。
“emmmmm……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备尚α藥茁?,這只狐耳蘿莉說著逃似的的向紫菀小區(qū)的位置跑去,迅速離開了作案現(xiàn)場。
“這家伙……”看著快速消失在夜色中的狐貍楚問蝶腦袋上的一根觸角跳動了一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后她將那趟魔像留下的殘骸收起后有看了一眼那個慘不忍睹的道士,無奈的彎腰拉起他一條腿,隨后身后蝶翼輕輕一震便飛上了夜穹速度極快的遠去,很快也消失在了夜空中,這片街道又一次恢復(fù)了安靜,路燈下幾只小蟲飛舞著撞擊著燈罩,一切都和以往別無二致。
房間內(nèi),銀白色的月輝灑落在潔白的被子與地板上倒映出一片糊影,小蘿莉楚月手中死死抓著被子眉頭微皺看上去睡得有些不安穩(wěn),洛白翻過陽臺走進房間后走到床邊,小狐妖伸出手拂過她的眉心讓她微微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一些,見對方的表情恢復(fù)正常才輕輕松了一口氣。
“回來了?怎么了?”老良漂浮在一邊看著衣服有點破損的洛白語氣中帶上了一絲驚訝,畢竟在這個城市里能傷到洛白的家伙理應(yīng)不存在才對。
“吃了點小虧而已?!睂⑹种械牟及鼇G到一邊,洛白嘆了一口氣把之前戰(zhàn)斗時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全都給這只毛筆精說了一邊。
“迷霧?還能與現(xiàn)實世界隔開?這……”聽了洛白的講述老良不由得咂舌,“這個家伙因該是紫陽派的傳人,而且聽你的說法極有可能是內(nèi)門弟子,還有那個魔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因該是他們派系的傀儡法門,這次要不是的天賦狐火夠強就危險了?!?br/> “也許吧。”洛白調(diào)動身上的妖力循環(huán)一遍,將自己身體上的灰塵盡數(shù)洗去,隨后斜睨著那只漂浮著的毛筆精道,“你出去,我要換衣服?!?br/> 雖然洛白動用妖力將渾身上下的灰塵洗去但衣服上的破損是無法補上的,老良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但在看到洛白那突然變得危險的眼神后打了一個哆嗦,為了自己那頭剛長出來的筆毛著想只能老老實實的飛出了房間。
將房間的門帶上,洛白長出了一口氣,她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小蘿莉輕輕嘆了口氣,莫名的心中出現(xiàn)了一股惆悵的情緒,透過窗欞看著孤零零掛在天上的銀月感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孤獨。
她是轉(zhuǎn)世之軀,雖然她前世的記憶不完整但并不是完全沒有,自己曾經(jīng)的那些一起談天說地的朋友以及關(guān)系很鐵的兄弟隨著她實力的增加一點點回想起來,按照這種勢頭她總有一天會想起一切,到時候她對這個世界的那種疏離感估計會越來越強,即便在這個世界能列土封王與天下豪強爭雄但這終究不是自己的熟悉的世界,每當(dāng)這個世界的節(jié)日到來就是他們這些穿越者最孤獨的時候,這是每一個穿越者都會有的悲哀,這是每一個穿越者都會體會到的,那無法與人分享的孤獨,而這也是洛白不愿繼續(xù)提升實力的原因之一,因為她怕,她怕自己想起太多然后……
就和楚月上次說的一樣,有時候她真的很想拋開一切去尋找自己丟失的記憶然后回到原來的世界,但終究是沖動罷了,每一個穿越者,無論是自主穿越還是被動穿越都很難融入這個世界,在他們的心中永遠存在這一根名為“故鄉(xiāng)”的刺,那些小說中一穿越就大咧咧的家伙即便存在也是少數(shù),大多數(shù)人都會經(jīng)歷這樣的過程,知道在這個世界找到自己的“根”才能安心的生活下去。
使勁搖了搖頭,洛白將這些突然冒出腦海的想法拋出腦外,她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襯衣紐扣,白色的襯衣立刻順著她的身體滑了下去,雪白晶瑩的肌膚隨即暴露在了空氣中。
楚月抱著一個枕頭睡得有些迷糊,隱約間她似乎做了一個很短的夢,夢中她身邊那原本抱著自己的洛白突然消失了,慌忙中她連忙伸出了手向想要抓住,但所觸及之處依舊空無一物。